金三全来不及询问了什么事,常尧嘴里就重复着:“沈利贞不见了!我的利贞不见了!”他紧紧抓住金三全,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当金三全打开门时,看到的是恍若失了魂的常尧,他全湿淋淋的,像个落汤鸡。
金三全里闪过了悟的神。
常尧失去了淡定,他嘶吼:“沈利贞!你在哪?”
沈利贞有些尴尬,这是一个人在挖开心中的伤痛,摊开给挚友看。这里是属于常尧和肖扬的私密天地,她是一个外人,本不该现在这里的。沈利贞悄悄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我真恨不得白姨是我的母亲。”随着柳茜这句诛心的话说,苏女士失去了理智,她为了她活成这样,她是最没有资格说她的,更何况她还那么卑鄙地抢走了肖扬。她朝柳茜扑了过去,拳打脚踢,全然忘记了女儿还怀着孩,不,或许她没有忘记,只是忍到了极致,想要把她也拉她沉郁而绝望的世界吧。当肖扬安排的保姆听到声音,觉得不对,破门而时,柳茜失去意识地躺在地上,已经蔓延了一滩血。苏女士愣愣地坐在一旁,脸上还隐隐残留着暴后的快。
包厢中静静的,仿佛是风雨过后残留在地上萎靡的落叶一般,只待人扫一团,扔暗无天日的垃圾桶里。刚看到希望之光,又再次被人掐灭,肖扬苦得大大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等常尧把不省人事的肖扬送回他家安顿好后,常尧转一看,沈利贞不在了。
女儿的嘲讽令苏女士伤透了心,她和丈夫之所以不离婚,就是因为女儿的抗拒。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她和丈夫是相亲结婚的,两人彼此条件相当。苏女士在结婚前对这段婚姻很是憧憬,婚后也经历了一小段的甜蜜期,可惜好景不长,丈夫心里的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若不是因为那白月光也已经结婚生,生怕白月光的丈夫对他的存在不满而迁怒于白月光,丈夫可能连跟她维系这名义上的婚姻都不愿意吧。
他疯一样地原路返回,回到那个包厢,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虽然早有准备,常尧脸更白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她,她是去投胎了吗?”他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吗?只有他保留了那么一段记忆吗?
对女儿有愧,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这么久以来,好不容易碰到了肖扬这么个让她会到女人的乐趣的男人。她思量良久,决定和女儿摊牌。柳茜当场就承认了肖扬是她肚里孩的父亲,她还把如何算计肖扬的事说了个透。
可是金三全粉碎了他的期盼,“她不在这里。”
“我是不是看不见她了?她是不是在这里?”他期盼,期盼这只是个误会。
常尧深深地叹了一气,环抱住肖扬,很快,他肩上的那一块地方,衣服颜变深了。
还是没声音。
常尧亦步亦趋地跟在金三全后。三全一定知怎么回事。他只不过是稍不留意,那个一直跟在后的女鬼就不见了。
“先来再说。”金三全一不嫌弃常尧的狼狈,把他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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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是来了,可惜又死了。
“你在哪?”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没人回答。
他加快脚步,在肖扬家里转了一圈,没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