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愣愣的,“大家在说什么……”
周窈声音略有,带着少许失控,陈许泽的手,悄无声息绕到背后,轻轻拍了拍她。迎念也忍不住关切地看她,隐隐约约在她角看见了痕。
“――就这样,宇还总说他对我很好?”
“还有啊。”周窈永远忘不了,“那个被他打伤的老师家里有多穷,全家供他上了师范,本来过了那年,他就能在五中分到教学宿舍,可以给家里的妹妹多寄几百生活费好好读书。可惜,他的手被你哥打断了!他那一笔让我们全班同学都喜得不得了的粉笔字,就因为你哥再也写不来了!”
“还有我和新来的实习生老师说话,宇午就带人在巷里把人家打成重伤,连员工宿舍都还没被分到的刚刚大学毕业的老师,和另一个实习老师合租,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医院里哭得停不来,住院费都是教学组其他人凑的。”
“其实你和宇还是有一像的。”周窈说,虽然你们是异卵双胞胎,且他跟爸爸姓,而你跟妈妈姓,他长得也完全不如你,不像你,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但是你们两个的那双睛,真的很像。”
周窈很少哭的。带泪
周窈脸上第一次厌恶的表,亭里在听的其他人,也都产生了反至极的绪。
这是什么人啊?
“就算你不喜他你也不能这样!”梁璃失控大吼,“他那么喜你!他天天都在我面前跟我说你的事!他还整天想着要给你买这个买那个!你这个人心怎么会这么冷――”
“随你怎么说。反正他当着校长的面给我递书,害得我第二周的升旗大会,被迫上台演讲歉是真的,而你哥因为你爸去找学校领导被免罚,也是真的。”
梁璃突然激动,还没嘶吼完,周窈抬眸睨她一,那一里有沉沉的郁。
“你不提――”
江嘉树也不明所以,扯了扯迎念的手臂,“你知什么?”
是真的想和我们玩在一起?”
唯独梁璃,大吼:“你放屁!我哥只是脾气直,他本就没有――”
“我凭什么不能提他?我在五中念一的第一年,是他搅乱了我平静的生活。最有资格提他甚至骂他的人,就是我。”
“冬天我走夜路回家,路边乞讨的爷爷可怜到哆嗦,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币,宇非要和他换,老人家耳背听不清,他就一脚踹翻了人家的乞讨铁碗,拿走币不说,还踹在人家背上。”
迎念朝他比了个嘘的姿势,他只好闭嘴。
“就因为他的喜,他可以随意在我们班后门带着一群人叫我的名字。我们老师在讲台上气黑了脸,全班都看我的笑话。那一次,他害我丢了奖学金。”
“那他一脚踹翻那个乞讨老爷爷的铁碗时,为别人想过吗?我因为他丢了奖学金,假期不得不去打零工挣自己的零用钱,少看了多少书,少了多少题,在饭店后厨洗了多少盘,他又知吗?”
周窈盯着梁璃,像是要故意剜她的心,“你知我是怎么拒绝他的吗,我在众目睽睽之,跟他说,‘别丢人了,我永远也不会喜你――你这个垃圾!’”
“他这样的人和我表白,我会接受吗?”她笑了声。
“那些时候,他的好心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