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她，绕到司念的后将轮椅扶住，然后微微躬，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过是想闹一闹罢了，司念，你这不过是小孩把戏，别人不忍心拆穿你，是因为同你，季同和司穹不拆穿你，是因为他们深你。”

一字一句，咬得异常清楚，时未仿佛听见了牙齿咬合的声音。

“而我……”时未微微停顿，说，“是你主动找上我的，我这人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承认，起先，我是被你吓到了，倒不是你的语言有多吓人，而是你的样貌。”

说到底，就算如今的司念再怎么狂躁，行径再怎么恶劣，她依旧只是一个小姑娘，就算被抑郁症折磨的不成样，可是她还是会在意别人的光，会在意她的人的光，也会在意她的人光，这样的她，像极了当初父母双亡时极度缺乏安全

司念的脸刷白，比刚才又白了几分，放在膝盖上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你住！”

司念不开心，也不快乐，她看得来。

“司念，你有正正经经的照过一次镜吗？你知现在的你有多难看吗？你知自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尸吗？你这般白白糟践自己的好容貌，对得起谁？”

“怎么，你是怕我想不开去，毁了你和我哥的婚事。”司念咄咄人，言语间本不给时未一丝气的机会，“还是说，你害怕和我独？”

时未继续说：“季同不是天天过来照顾你吗？看着自己心的人变成这幅鬼样，不知他心里对你有没有失望呢？”

司念轻笑，笑意闪着寒光：“时未，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害怕我，你是害怕我这个神病将你……杀、了、吗。”

过了一会儿，时未才慢慢地说：“司念，如果今天你约我过来只是为了讲这些话来吓唬我，那你可能想错了。”

的敌意，如今这样，怕是她说什么，司念都不会在意，只会想尽办法让她难堪，但是如果这样，她的心会好一些，时未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事并不是这样的。

“看什么，再看把你珠挖来。”司念将手臂藏到后，似乎还是觉得时未还是可以看见，便坐回轮椅里，用毯将自己脖以的地方全盖住，她几乎是蜷缩在轮椅上，嘴里还恶狠狠的骂着时未，可是整个人却像是惊弓之鸟。

“住！我让你住！”司念激动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伸手便要去抓时未的发，还好时未早有防备，手也比一个病人捷，她先一步抓住了司念的手腕，因为司念穿着的是医院的衣服，袖比较宽松，这么一抓，袖掉去，半截小臂，光洁的小臂上，新伤旧伤比比皆是，时未一愣，司念瞬间便挣脱了。

她看着她，将自己中的狼狈尽数掩饰过去：“第一，我不会离开司穹。第二，你也不会去。第三，你更加不会杀了我。”

时未觉得冷，面上却佯装镇静，不敢透一丝一毫的异样，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呼，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她相信司念不会这么，因为她是司穹的妹妹，因为她是司念！

“司念，这上面风大，我们还是回病房说吧。”时未试图去推轮椅，却被司念啪的一声将手挡开了，她是了力打她，这一巴掌去，本来就白皙的手腕上，瞬间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