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天空还未泛白,外面客厅就窸窸窣窣的传来动静,时未睡得浅,只当是今天张阿姨来得早,便继续睡着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卧室的房门被打开,然后床边突然往陷了陷。
西,也会让他带她去看花,绪差的时候,她便将自己关在厕所,谁也不让去,或者无缘无故的摔东西。
她静坐了一会儿,突然很迫切的想要听一听司穹的声音,这才将关机了好多天的手机找来开了机,屏幕刚亮,便有很多短息涌了来,有江河源的,有陈灯的,还有节目组其他人的,最多的是司穹的。
林正义走后不久,季同上去嘱咐了张阿姨一些事,也走了。刚才Jones医生给他打了电话,说司念要见他,他就不能多待,本来还想告诉时未司穹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可是她一直在沉睡,他便等不到她醒过来了。
只能找以前司穹的微信语音一条一条的听,仿佛这样司穹就陪在她边似的。
时未和李忍虽然相还不到三年,可是却不假,她难过他自然能会得到,可是……
今天,她隐约中好像觉得林正义和季同过来了,那时候她吃了药不久,困意很大,现在凌晨过了,她醒过来依旧是一片漆黑,黑暗像是巨兽的一张大嘴,将她要往里面过去。
这几天时未的手机打不通,虽然季同每天都会告诉
所以,这些天季同两边跑,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季同说:“既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着她自己走来,不如我们就帮着她走来,司穹过几天就回来了,有他在,我相信小师妹会很快走来的。”
林正义说:“季同,谢谢你了。”
林正义想了想,还是担心时未,便说:“小师妹这样去也不是办法,我担心她吃不消,刚才看她,这才几天啊,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这病,还是心病,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季同说,“上便也好不了的。”
张阿姨每天都会定时给时未送饭和送药,时未浑浑噩噩的吃的,吃完药之后便又觉得困,一倒又睡了,这些天她睡得黑白颠倒,有时候半夜醒过来,整个房间空寂得没有一声音,照顾她的张阿姨也走了,她会起床洗澡,洗完了又在床边静静地坐一会儿。
光是那脸,瘦成锥了,哪儿有以前的双巴好看。
其实林正义和季同认识的日真的不算长,如今算起来三个月不到,却总有一种相逢恨晚的觉。
时未觉得心里难受,看着司穹的短信一个劲儿吧嗒吧嗒掉泪,她发狂似的想给司穹打电话,可是现在凌晨3,司穹应该早就睡了,一想到这里她就不忍心了。
“不,还是有希望的。”至少还有一个人。
季同:“我们之间别这么客气。”
林正义叹气:“可是师傅已经去了,她这块心病我也没有办法了。”
时未起来泡了一个澡,又穿着睡衣坐到窗边,窗外无风也无月,只有公路上的灯光,和一排一排的路灯。
一清冷之气瞬间席卷了她,她闻到熟悉的味,慢慢睁看,当司穹那一张脸现的时候,时未以为自己在梦里,她眨了好几次睛,才呐呐地喊:“司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