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早该将裴昭扔大牢里,哪会让我有机会利用。”
十日后,裴明德登门造访。
“也好。”裴林氏笑。“我一都不想吃酱油面,想吃儿媳妇的。”
十日,整整十日,半消息都没有,汴城苏家,八宝楼,金陵屏州裴府,裴明远等都在搜寻薛宝珠的落。可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一蛛丝迹都寻不着。
“母亲,我去一趟,你且安心,我……定会将人平安带回来。”裴劭平和眸顷刻间凝聚烈暗,翻涌着凶悍绪,是对着急神的裴林氏说的亦是对自己说,随即带着尹奉快步踏了屏州别院。
“……”裴劭沉默。
裴劭却是不愿与他说,宝珠儿还没找到,他没那个时间浪费。正是肩之际,余光见着一抹玉白,便叫那人攥在了手心里,垂一块花好月圆的玉佩。
“劭儿,你的……酱油面?”裴林氏来的时候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裴劭摩挲着掌心里的玉佩不语。
。
“尚还不知,只不过似乎还与苏家千金有系。”尹奉与裴劭细说了详,为的就是判断薛宝珠如今到底会在何。
“大概就这两日了,我领她回来见您。”
通过面,就好像她就在自己边一样。
金陵屏州,裴劭正将人遣散了在厨房里面,旁的不会,那一碗薛宝珠每回等他回去的豆角焖面他最是想念。
“劭儿……”裴林氏晕了晕,自是知裴劭将她保护的用意,却没想到错在那姑娘上,“可是你那四叔……”
那就是白天了,可能是午后,薛宝珠只能靠这个分辨白天黑夜过去多久,这伤这么着肯定是发炎了,她这辛辛苦苦各种抹的要是留疤可怎么办啊,估摸得有好长一条,裴劭以后亲起来不舒服咋办……临昏过去前她依旧胡乱想到。
“啧啧,果然是儿女长,英雄气短。”裴明德正立在他面前,打量着裴劭这副模样,巴青茬,显是憔悴,“托那位小掌柜的福,你这最后的杀招不够狠,你看,你看看,二哥说教得对,你就是太重清了。”
裴林氏瞅着儿那模样,便晓得自己说错话,可看着那一碗一言难尽的面,于是还是很愉快地将这话题掠过了,“你不是说要去汴城么,何时动,可需要我一同去?”
“……”
正这时,门突然闯了人来,风尘仆仆的尹奉跪在裴劭面前,“属失职,小掌柜在几日前遭人掳走,到现在……尚未寻到。”他安排了人继续搜寻,自己便先一步来金陵报信。
“裴家遭皇上忌惮,盛极必衰是一定的,但你却有这本事保全了裴家的风光,不得不说裴昭真是哪怕连半都及不上你,却还着当家梦,实在可笑。”裴明德自己说着就笑了起来,尽是嗤讽之意。
“何须为了一个外人成这副模样,今日你我叔侄难得见一面,也该好好叙叙旧不是。”裴明德笑眯眯地看着他,笑意却不达底,想到前一段时日险些被这人断尽他所有后路,如今再看着他的落魄样实在是痛快之极。
“如此,可与我好好谈了吗?”
“她人在哪?”裴劭盯着他,压抑着怒意的嗓音低沉而冰冷。
裴劭瞳孔骤然紧缩,几乎是一瞬就将玉佩攥在了手心中,“四叔想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