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香的时候,突然被飞机的一阵震动和机舱里的喧闹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yan睛坐了起来,往四周一看,发现周围的乘客脸上一片惊慌,都死死地抓着座椅的扶手。
广播里空jie用压抑不住的惊慌语气说着:“乘客们,飞机现在遇到一guqiang大气liu。请不要惊慌,系好安全带,照顾好shen边的小孩……”空jie的话还没说完,飞机便来了个180度的大翻shen,紧接着就像在空中tiao舞似的扭动,很快机tou开始往xia坠。机舱里惊叫声此起彼伏,不停地有东西或人坠向机tou的方向。
慕zi炎盖着的毯zi也从他的shen上往xia坠,很快就不知dao掉到哪里去了。他睡觉的时候解开了安全带还没有来得及系上,shenti不由得悬在半空,tou和紧紧抓着扶手的手不停地被上方掉xia来的wu品砸中,yan看就要撑不住了。随着飞机迅猛的xia坠,慕zi炎只觉得耳鸣目眩、意识模糊,但是潜意识的求生yu望让他本能地死死地抓着扶手。然后,他听到巨大的一阵似乎什么东西撞击shui的声响,他的手被飞机qiang烈的震动撞得生痛。他终于没能jian持得住,松开了扶手。在此同时,他的tou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xia,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慕zi炎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蓝小雨趴在他的病床上睡着了。慕zi炎想伸手去摸摸蓝小雨,突然觉得自己的tou、手和tui都缠着绷带,稍微一动就痛得他呲牙咧嘴起来,他忍不住哼了一声,看到蓝小雨睡得那么香,又极力压住自己的声音,生怕把她吵醒。可是已经晚了,蓝小雨抬起tou来,发现慕zi炎醒了,立即展开了一抹安wei无比的微笑。
“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蓝小雨问dao。
慕zi炎的嘴上带着氧气罩,脖zi上dai着笨重的脖套,全shen缠满了绷带,他的背也隐隐作痛,手上挂着dian滴瓶,手指上连着监控心率的机qi。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整个人痛苦极了。
蓝小雨似乎意识到了慕zi炎不能说话,赶紧说:“你不要乱动,你有好几chu1骨折了,还好nei脏并没有受伤,而且脑nei也没有积血。医生说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她站起来an了an墙上的an钮,“我叫医生来检查一xia。”
好几个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慕zi炎觉得他们每一个都显得极度重视也极度兴奋,一个个像看怪wu似的看着他。
医生摘xia慕zi炎的氧气罩,问了一些qing况,然后说:“不用再xi氧了,躺着休息就好。有什么qing况立即通知我们。”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取xia脖zi上这玩意儿?”慕zi炎觉得脖套nong得他非常不舒服,而且稍微一用力就痛。
“你的颈椎扭断了,估计半年到一年才能完全恢复。这东西你得dai半年,juti得看你的恢复qing况。”
“这么久?有没有办法早dian取xia来?”
“这还算久?”一个看上去像是医院领导的人cha话过来,“小伙zi,你知不知dao你有多幸运?和你坐同一趟飞机的其他人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慕zi炎惊讶之余开始回忆起飞机上的qing景。tou等舱里的乘客少,座位宽,他睡觉的时候还拉着帘zi,后来又被悬空挂起来,他当时gen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看其他乘客的qing况。但是其他人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就是说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一个护士看到慕zi炎这表qing,笑意盈盈地说dao:“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