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雅竹老了不少，已经看得明显的袋和皱纹，发隐隐着银丝。但是，她的材依然挑，气质仍然优雅贵。她还着一副看上去比较时尚的老花镜，更增添了几分知与从容。

“你想最好，不想也没关系，那个位会一直空着等你。”

“我会打车回去”就是告诉他不用担心她？“你路上小心”表示她在关心他？这是她对他的关怀吗？

方松阳转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那正是肖小璐的妈妈雅竹。

方松阳赶紧打招呼：“阿姨，您好！”

肖小璐轻轻说了声：“谢谢！我去了，再见。”

方松阳心里一紧。对啊，自己老以为诚所至，金石为开，却从没有想过肖小璐会不会有了男朋友。但他转念一想，郝梅芳和肖小璐的爸爸都那么担心肖小璐的终大事，如果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们一定早她结婚了吧？她不会有男朋友的，一定不会。即使有，也一定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还有机会。

“小璐。”方松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短短的两个字饱着深。他只觉得眶发，心起伏，只怕肖小璐这一声“再见”就成了永别。“我――今晚要回深圳，明天有个项目要谈。”

“因为我想给你留位来。”方松阳的语气居然有哽咽，他觉得这次是真的背一战了。

“可是也许我等待的是别人留给我位，而非你。”

“是，我是方松阳。好久不见，您还好吧？”

肖小璐没有动。那乌黑的长发被随意地盘在脑后，让她的脸显得更加小瘦削。沉重的相机挂在脖上似乎想极力压弯她清瘦挑的，而她却倔犟地站得笔直。是的，她变了，变得成熟了，熟的让方松阳想立即把她摘来。

“小璐，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你亲说。”

听到方松阳打招呼，雅竹似乎有惊讶。她上打量了一方松阳，很快便认了他。“是小方？”她终于没有再称呼方松阳为“方同学”了。而且，那微笑显得慈而友好。

肖小璐似乎也有所动容，她看着方松阳，良久，缓缓地说：“我会打车回去。你路上小心。”

“你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坐到那个位上。”

方松阳满心盼望着她能邀请他一起去看看她妈妈，但她却没有。

方松阳了，颤声说：“你去吧，我看着你去后再走。”

方松阳不停地暗暗给自己打气，说话的声音却还是有激动：“我相信自己的光，我虽然不再年轻了，但是我耗得起。你越不给我承诺，我越觉得安全。”他不知肖小璐是否还记得，当年她扭伤了脚，他送她去医务室的时候，她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不愿意给承诺，说明她重视，因为承诺是个很重很重的东西，轻易给的往往容易被遗忘。他当年也不愿意给她承诺，不是因为他不，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承担不起承诺的后果。

肖小璐不再言语，默默地走公园，停在了一个餐馆门：“我到了。”

尽方松阳默默给了自己很多鼓励，他仍然觉得自己有些隐痛，无法接受肖小璐现在有或者曾经有别人男朋友。

“小璐，你刚到吗？”一个慈祥的女声从旁边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