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垂眸看着她:“灵武是你自己要去的,既然想一步登天,便该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程镜用手撑住床沿:“殿和陛之间的恩怨算不清,他自然不会也不愿看来。”
魏熙看向香炉:“这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程镜摸了摸巴:“怕是改不了了。”
“这罪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魏熙说罢,抬起程镜的巴:“我只是疑惑,你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
“我们的胆不是陛给的吗?”程镜浑然无畏的直视魏熙的睛:“这一切不是陛默许的吗?”
魏熙低低一笑:“忏悔?我没错过什么,为什么要忏悔?”
程镜抬看向魏熙:“陛待你的那只猫也不薄可如今陛还记得它叫什么名字吗,说白了,陛养我不过是解闷罢了,我若是不会摇尾乞怜,陛会待我不薄吗?”
程镜对魏熙微微一笑:“而我之所以能看来,是因为,我和陛是一样的人呀。”
魏祯神复杂:“看来不用我来搭救。”
程镜温声:“是陛心疼小辈,毕竟局势对太不利,他登了位,还是要有得力的人保驾护航的。”
魏祯闻言,薄唇抿起:“你当初都能害死我阿耶,为何还这般容忍我?”
魏熙看着她,有些叹:“你这样定是得不了善终。”
魏祯看着躺在床上的魏熙,神复杂:“姑母都知了?”
程镜唇角一勾:“毒的是谁陛应当清楚,怎么,又想让我罪?”
魏熙看着她:“就我们两个,你再狡辩就没意思了。”
魏祯
魏熙淡声:“毒害皇帝,论胆量,确实没人比得上你。”
魏熙说着,对魏祯招了招手,魏祯犹豫一瞬,终是过去了,魏熙握住魏祯的手,轻轻拍了拍:“你现在正是较真的年纪,等你大了就懂了。”
“阿宝,你知朕最看不上你什么吗?”魏熙说着,撒开程镜的巴:“就是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
程镜跪地:“臣不敢。”
程镜有些委屈:“我有承受后果的勇气,可陛不该不我,试问朝中年轻一辈的官员,有谁比得上我。”
程镜微微一笑:“陛如今留我一命,我定会给自己挣个善终。”
魏熙看着魏祯的脸,:“因为你不是他,你是他的儿。”
魏熙看向她,语气不温不燥:“撺掇阿祯害我就很切实际?”
“你倒是敢想。”
程镜说着,中有些怨意:“若真是不薄,陛为什么将灵武的罪名推给我,又为什么迟迟不让我官复原职?”
程镜俯叩首:“阿宝告退。”
说罢,程镜起往外退,看着那个给她庇佑和压迫,如今却只余一派淡漠宁静的女离她越来越远,到了门时转,却见魏祯站在门外,她微微一笑:“殿来了。”
魏熙住程镜的巴往上提了提:“该说不愧是我养大的吗?可我如何想就连阿祯都没看来。”
魏熙说着,抚了抚阿宝梳成男一般的发髻:“若是我没记错,我待你应当不薄吧。”
“怎么不用,殿可是我的依仗。”程镜说罢,躬一礼:“殿去吧。”
心力。”
“姑母这是在忏悔?”
魏熙看着她,片刻后摆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