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垂眸捧住自己的茶盏:“什么事都讲究一个时运,他登基时,大夏又是战乱,又是灾荒,还有数不清的贪官污吏,终究是他时运不济。”
魏熙神复杂:“他有谋略,也护百姓,他一直都想着将大夏治理好的。”
魏熙说着,替魏祯往茶盏里添了些蜜糖:“你知吗?你那把琴就是你阿耶留的。”
魏熙低低一叹:“阿祯,你是姑母如今最亲近的人了,姑母是心疼你的。”
魏祯小心翼翼的求证:“那姑母还会有别的孩吗?”
她今日实在没必要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哄骗魏祯,魏祯到底是小,只听个表面,可她却清楚,魏祯不是自己的孩,魏家和魏祯同辈的孩也不少,他们都是魏昱的孙儿,说到底也不差什么的。
魏祯抬看着魏熙,样有些呆,过了半晌,他问:“还有呢?他是个皇帝,善音律不算什么本事。”
魏熙唇角微勾:“这便是你们父的缘分吧。”
君无戏言,她不该这样去哄骗一个孩,可在魏祯提起魏潋之后,她却不想看到魏祯憎恨她。
魏熙将杯放在桌上,蹙眉替魏祯轻僵的骨节:“使那么大的力气什么,你正是长骨的时候,若是变形了多难看。”
他微微一笑,带着如释重负:“阿祯知了。”
魏祯紧紧住茶盏,直到指尖发白,他不知如何决断,也不知该信谁的。
魏祯听了,有些咄咄人的态度:“那为什么没治理好,我从未听说过他有何政绩。”
对于魏祯,不外乎就是两种结果,听话了就留着,不听话就杀。
魏熙握着魏祯的手用了些力气:“大夏的继承者必须是最纯正的魏家血脉。”
魏祯百般纠结时,手上却一,是魏熙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魏祯微顿,抬看向魏熙,却见魏熙掰开他的手,将杯从他手中拿了去:“当心要撒了。”
魏熙看着魏祯的笑靥,心中却莫名复杂起来,她对魏祯:“好了,快回去换衣裳吧,奔波了一整天了。”
魏熙看着魏祯的背影,有些不懂自己在什么。
魏祯,躬退了去。
魏祯轻声问:“那太师呢?”
魏熙将魏祯的手握在掌中:“太师知识趣,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活,但你不一样,我看着你长大,在我中你就是我的孩,若论亲近,谁能比得了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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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祯的手指微动,最终却只如魏熙一般捧住茶盏,他忘不了幼时冯氏常挂在嘴边的话,可他也真切的觉到,魏熙待他不薄,若她真是如冯氏所说的那般,何必再留着他。
魏祯一愣:“没想到如此巧,我先前只是觉得那琴的音格外悦耳。”
魏祯看着魏熙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睛,莫名的相信这话,他只觉得一直提着的心慢慢放了去,是自知事以来,难得有过的安稳。
魏祯怔怔看着魏熙:“姑母……”
有他不会的东西,他的琴弹的尤其好,旁人苦练一生都比不得他。”
魏祯看着魏熙低垂的睫,扇一般,将眸遮得严严实实的,惹得他只想将她的睫拨开,好看清她睫底到底是什么神。
魏熙看着墙的那张琴,唇角一挑,满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