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延将衣袖从林藏秀手中扯来:“我从不觉得我在耽搁。”
她看着温绍延,如今他虽不着白衣,那只捡玉珠的手也不复从前灵活,可他却依旧是她所见的,最温柔纯善,让人舒心的人。
温绍延眉目柔和,无端的显十分郑重:“能一直守着她,看着她,就是伴着她。”
所以自己当初才会百般戏他吧。
林藏秀说着,站直了,脊背直仿若寻常那般端雅卓然:“我如今的形你也知,帮我一回,也顺告诉世人,你不再是陛的人,从此以后,天海阔,一展抱负,好不好?”
隐在殿外的魏熙听了温绍延的话,神变幻。
魏熙看着一袭青衫的温绍延,时过境迁,温绍延虽不再着白衣,可却依旧如当初一般清雅通透。
魏熙微微一叹,将林藏秀拉起来,有些无奈的了林藏秀的脸:“真是拿你没法,平日里那般端肃的一个人,怎么喝醉了就变的疯疯癫癫的,让人见了还不笑话死。”
她说着抬看着温绍延:“我们一同共事,你是多有才华我清楚,可如今呢,为着陛,你将自己活的面首一般,着个尊贵的闲职,谁又知你的才,又有谁看得起你?”
温绍延看着林藏秀,神复杂:“我从未觉得束缚,也不是个志向远的人,若是说志向,也唯有伴着陛。”
魏熙疑惑间,那林藏秀也将魏熙心中所想问了来:“陛她……你为何如此痴于她?是因为她救了你吗?”
林藏秀看着那被从她手中扯,犹自着的衣袖,中有些凄怆:“是,你当然不觉得,你一直都是在自甘堕落。”
魏熙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更不知她对温绍延是什么心思,可无疑,她是喜让温绍延陪着的,人都有倦怠的时候,可唯有和他在一时,她是全然放松的。
魏熙蹙眉看着林藏秀,不论是什么心思,她无疑都是不喜温绍延和他人在一的,魏熙看向温绍延面上些打趣之:“你这是被婚了?”
温绍延摇,中有些笑意:“陛于我,乃是再造之恩,衔草接环难以为报,可若说钟,大概是从看到陛的第一开始。”
林藏秀撑着桌站起,晃了晃,又:“你现在是邹行,已经苦了一回,难了一回,如今什么枷锁都没了,什么偏又再将自己束缚起来。”
不是毫无心计的纯善,而是看透世事,却永远温和以待的纯善,是她这种满心诡谲的人不能拥有,却又向往至极的。
魏熙闻言有些怔忡,第一,她如今还记得第一相见时,他远远的走来,一袭白衣,宛若被捧在云中,飘逸从容,就连弯腰捡起玉珠的动作都是温柔雅致的。
林藏秀盯住他:“可是陛如今不需要你来伴。”
魏熙正神,却见林藏秀不知什么时候看见了她,忽的向她而来:“臣求陛赐婚。”
陛都有了新,你还要如此耽搁到什么时候。”
温绍延神清正,毫无被魏熙发现的窘态,他:“是林侍郎喝醉了,酒后胡言。”
林藏秀蹙着眉晃了晃脑袋:“陛都不要他了,为何不许他和旁人在一?”
她不禁有些疑惑,不知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值得温绍延如此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