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魏熙抚琴大笑:“好!”
魏熙闻声反复拂,如九天惊雷。
――――
段。”
裴斯一笑:“我哪有那能耐,不过是虎虎的闹一回罢了。”
裴斯接过:“和陛一起奏的,自然与众不同。”
走了几步,魏琬忽的笑:“陛不愧是天,连红鸾星都格外照料。”
魏熙摇:“你这是将我往昏君路上引呀。”
魏熙瞥她一:“此话怎讲?”
魏熙闻言却:“无妨,我给你弹琴相和。”
就在此时裴斯启唇,音略带沙哑,却奇的悦耳:“敛容辞貂尾,缄怨度龙鳞……”
魏熙看着往席中来的裴斯,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你这相和曲,真是别一格了。”
裴斯说罢,一仰脖,将酒饮了去。
“当皇帝和当公主可不一样。”魏熙说罢,对陈敬:“你送他回去,醉的都说胡话了。”
宴中众人听着两个人醉鬼似的嚎唱,为难的很,一个当朝圣人,一个中书令,也不知是该喝彩,还是该退。
裴斯唇角一勾,动作加快,鼓如雨。
魏熙说罢,颇为期待:“我一早就觉得你应当于此颇通。”
两人唱着,越发无曲无调,幸得声音好听,才显得疏狂不羁,颇有林遗风。
裴斯任由众人看着,将鼓放在宴席正中,此时,人也将琴摆在魏熙面前了。
这片刻功夫,裴斯已经从乐师那里拿来了鼓,众臣见状,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皆停了说笑,颇为期待的看着裴斯。
弹到兴起,和裴斯一同唱来:“妆镜菱花暗,愁眉柳叶颦,唯有清茄曲,时闻芳树。”
魏熙回想起方才的疯态,只觉自魏潋登基后积攒了几年的郁气都缓缓淡了些,魏熙摇一笑:“疯了。”
魏琬颇为惊讶:“相和曲,丝竹相和,执节者歌,你一个人忙得过来?”
魏熙亦抬手拨弦,发铮然一声。
魏琬笑:“难陛看不崔相公今日是故意逗陛舒
裴斯掏帕了汗,面上亦带着笑意。
他所唱的赫然是相和歌辞中的。不止宴中众人,连魏熙都有瞬间的惊讶,抬看向裴斯,裴斯击鼓的动作越发狂放,见魏熙看来,他对魏熙一笑,有冶艳味:“金钿明汉月,玉箸染胡尘……”
裴斯说罢,起往乐师去了,魏熙见状忙令蕤宾去给她拿一把琴,又命正在舞着的舞姬去。
他见状,一拍鼓,咚的一声,袍袖飞舞,带着落拓之态。
裴斯走了后,魏熙也有些乏了,吩咐众人散了,和魏琬一同缓步往风殿去。
裴斯起,对魏熙偏一笑,媚意横生里带着不可言状的狂态:“通不通还得看和陛莫不默契。”
魏熙笑开,抹挑勾剔,弹的琴音越发没了章法,和裴斯一同奏了这一曲癫狂纵脱的。
只听裴斯又:“当初陛上面还压着阿耶阿兄,都能如此,如今当了皇帝,怎么反倒比以前还压抑。”
裴斯靠在桌上,有些追忆:“我还记得初见陛时的样,那时的陛通透明快,虽有凌云之志,却肆意快活。”
裴斯随意一抹唇边酒渍:“谁敢说陛疯。”
魏熙听了,脸上带着些浅淡的笑意,却未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