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心一凉,心说这晏家的酒能增长智慧还是怎么的?我怎么忽然透彻了?
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爷爷!张司令闷了两杯酒,喝太急,呛住了,“咳、咳咳咳!”
张墨盘着坐在床上琢磨,据多年的政治经验,凡是来得快的,去掉也快。老张我能轻轻松松拿北京,也必定能让别人轻轻松松把我拿来――不仅是北京城里,重庆、江西、武汉、湖南、陕西、河南的这些大佬,哪个不想在紫禁城的龙椅上坐一坐?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北攻我奉系队,我怎么打得过?
是了,现在老张我就是的椽――先烂!
“啊?”张墨的酒意吓醒了一半,他睁大醉醺醺的睛上打量晏纵云。
张墨心里急了,我要回去,赶紧回去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鞋底都要被磨平了,他想到一个问题:
张墨越想越觉得这条路是正确的,因为他这次来北京,第一要务并不是找儿,找儿是顺便的,他是北京接郑培谨的权的。郑培谨已经是凉了的黄花菜了,所谓的民国政府也是砖毁墙塌,仓皇难逃,估计上要倒了。前几日东北军的军队行到北京城外,本以为要攻占北京还有些麻烦,没想到北京城里因为缺风波,闹得人心惶惶,张墨当即就了北京。
摸着巴上的胡,张墨心想,当务之急,是把东北与北京的掌控权完全拿在手里,完成这一步之后,老张我再南,把另外几个土匪打了,再把几个挑梁小丑死,然后我就能掌控全中国了,我就能住紫禁城里去了。
郑培谨手上除了两个警察厅,军队不过一万人,也没反抗,当即就投了降了。
前面有国的豺狼,背后有日本的虎豹……
宴会闹到了半夜就结束了,但长寿这事儿张墨挂在心上了。到了清晨睡得似梦非梦之时,又想到这事儿,一拍脑袋,老张我怎么舍本逐末了?人活一世,能活多少年都是假的,哪怕太上老君给你一颗仙丹,说吃了能活五百岁,你开开心心吃了,然后坐汽车让日本人一个炸.弹给炸成了几块,你哪儿活五百年去?
“慢慢喝,酒多得是。”晏纵云伸手在张墨背上推了一把,替他将酒从气中排来,张墨一抹脸上咳来的泪花,:“谢过老哥哥。”
给晏某了,晏某今年一百三十五。”
整顿好这一切,张墨才想着二姨太说的话,来前门家庄找儿。
乱世容易夜长梦多,张墨雷厉风行就组成安国军政府,自己就任陆海军大元帅,实际掌控了整个北京,当了北方军.统。
两人继续喝着酒聊天儿,晏纵云多年不曾去过人间界了,听说近年以来有大变革,颇为好奇地跟张墨打听,张墨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能跟晏家人一样长寿……骑龙不算什么本事,老张手上十几架战斗机,要上天也是不费灰之力的……可要是能活上一百多岁,那多了不起!
一直因为寿命太短而在妖界自卑不已的晏纵云,平生第一次有了骄傲的觉,他促狭地指着满屋的酒鬼给张墨介绍:“这是我小儿,今年八十三了,这是我叔叔,一百五十了,这是我三外甥,今年九十岁了,这是晏家旁支的孩,一百一十岁……哎,这些年轻人越发衬得我们显老了,是不是,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