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慕挽歌只笑了笑,未再多言。
无外乎便是不甘心罢了,但当楚香寒知晓洛辰脩世时,楚香寒的心思便变了,他甚至觉得洛辰脩比他可怜多了。
若洛王真篡位成功了,楚香寒是他唯一的儿,将来洛王的一切皆是楚香寒的,权势诱惑,大是大非有时并没那么重要。
慕挽歌应了一声‘嗯’后便转往外走,转后她面上的笑便敛了去,心事重重
陈大人与慕征。
机会终于来了。
她一语破,慕征亦不掩饰,诚实,笑,“确如你所言,慕家有后,我甚是喜悦。”
慕征定定看了他片刻,终是无奈一叹,“罢了罢了,你这丫有自个儿的心思,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你想如何便如何罢,我不了。”
慕挽歌微微一笑,“如此便多谢征叔的信任了,我先回屋了。”
“师兄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他更向往的是快意江湖,至于权势,他并不贪图。”
沉默片刻,慕征问,“你的那位师兄该如何安置?他毕竟是洛王的儿,若是知晓我们的安排,怕是会横生枝节。”
在慕征还想说什么时,慕挽歌笑打断了他的话。
真真假假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慕挽歌微怔,随即浅笑。
楚香寒便是这样一个集矛盾于一之人,有时怨天尤人,有时又悲天悯人。
他叹,“丫,这些原本是男儿的事,倒是苦了你了,若非我是早年旧事的知者,真不会相信你不是将军的女儿,你上的魄力与当年的将军简直一模一样,唉……”
慕征亦微笑,关切叮嘱,“你数日未曾好眠了,早些歇着去。”
“行,那明日征叔您率军城迎战,陈大人则带人去接应秦家与风家的粮草。”
但慕挽歌有她的安排,慕征也只能合她。
慕挽歌深知楚香寒的本,十分确定楚香寒无心争权夺势,他终究是清源山来的人。
“征叔无需如此惆怅,洛辰脩是慕家血脉,他上的魄力并不比当年的慕将军少,其实您在得知他是慕将军的亲生儿时定是喜望外的,慕将军后继有人了。”
慕挽歌清楚慕征这只说了一半的话其中有何义。
而后陈大人离去,屋中只余慕挽歌与慕征,慕征便不继续伪装了。
“征叔,你信我即可,关于师兄,我另有打算。”
“丫,你涉世未深……”
楚香寒之所以费尽心机回了洛王府,其实是为了他母亲,那个被抛弃的可怜女,至死仍心心念回到洛王府,回到洛王边。
慕征仍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到底是洛王的儿,若洛王篡位成功,他是洛王唯一的儿,他……”
实慕征早已捺不住了,若非慕挽歌一直未令,他早已有主动击的打算了。
慕挽歌,“此事征叔大可放心,师兄他与洛王也并非是一条心,心里拎得清轻重的,他虽私心重,却非铁石心,他清楚得很,洛王是想用云城一城百姓的命拖住洛辰脩,自师兄来见我那日起,他便已决定背离洛王了。”
楚香寒回洛王府,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成全他母亲的遗愿,再者便是他嫉妒洛辰脩,觉得他才是洛王的长,同一个父亲,凭什么洛辰脩拥有一切,而他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