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客气，燕燕不觉受若惊，连声应，走了几步，才又想起来什么，犹豫着回：“婢听说，听说了玉的事……”

萧如初皱眉：“是谁？”

萧如初一愣,燕燕四看了看，才继续小声：“、婢那天夜里，从后厨过来，看见玉在前面走,本来想叫住她,但是……但是她走得快，婢便没有追上。”

萧如初，还没等她走几步，忽然问：“白雀，她可有留什么东西？”

萧如初想了半天，也没有绪，那名叫燕燕的小丫鬟怯生生：“少、少夫人，婢可以走了么？”

她说着，声音都有变了调的发颤

闻言，燕燕果然认了真，急切：“不是的，三少夫人，您别听她们瞎说，白雀她……她绝不是那样的人，她有心上人，如何会去勾搭二少爷，那种事来？”

这几桩事就仿佛一个巨大的谜团一般，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它们紧紧联系在一起，如同一团胡乱团起的薄纸，纸包裹的是险恶至极的人心。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会给这个籍籍无名的小丫鬟带来杀之祸呢？萧如初只觉得思绪一乱，完全无法理清楚，白雀与唐怀瑛有染，这种事在府里很正常，她虽然不是通房丫，但是若是唐怀瑛一时兴起，愿意给她一个名分，那也是可行的。

燕燕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当时已经被她的兄长收了去。”

既然被白山拿走了，这是半线索也别想找见了，萧如初摆了摆手，温和：“耽搁你的时间了，你先去罢。”

就这么一个普通的丫鬟，为什么会被人杀死扔了荷花池里？时隔短短半个月之后，她的亲生兄长也再次遇害，死状与她如一辙，而与此同时，定惠院和明清苑都各死了一名丫鬟。

燕燕：“婢也不知，白雀她与二少爷的事传来之后，婢也问过她，但是她却说，她真心喜的人不是二少爷，再多的，她便不肯说了。”

楚，方才那一番话，必然是尽了萧如初的耳中了，便只得轻微地了。

萧如初怔了怔，燕燕咬着唇，小声：“其实……其实那一夜晚上，婢见过玉的……”

“我曾与她有过几分交，”萧如初又故意试探：“白雀她……当真是如她们所说那般么？”

但是依这燕燕的说法，却又仿佛有什么一般，萧如初面上便显几分不信来，：“那白雀的心上人，不是二少爷么？”

萧如初心里微讶，她之前虽然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万万没想到，和白雀搅和在一起的竟然是他，不过再一想，唐怀瑛本就是一个拈花惹草的，胆包天，连他亲爹的妾室都敢手，更何况区区一个小丫鬟？

“然后呢？”萧如初追问。

唐怀瑛？

燕燕有紧张地绞着手指,声音更小了,：“当时夜里太晚了，婢心里害怕,便想与她一走,紧走几步都追不上，这时候路过了那个大荷花池,玉便停来，在荷花池旁看了一会，倒仿佛是在看花,婢正要开唤她，这时候，池里突然传来声……”

燕燕嗫嚅了一，才涨红了脸：“不、不是……”

第9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