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将那香放在鼻端轻嗅,是一种极其熟悉的香味,曾是她亲手调制的,花间。
唐怀瑾:“白山从前不是跟在怀瑜边伺候的么?怎么去了祠堂那边
唐怀瑾想了想,:“从前我很少回府,恐怕有,也没有注意过。”
她说到这里,忽然又问:“你可记得后院里有没有一个常着红衣裳的女?”
另有两枚小小的钿花,样式别致,成了忍冬花的形状,是逛庙会那一夜,萧如初亲手为玉挑选的,她尤其喜,日日都饰于发髻上。
连三地滴落。
她声音悲恸,带着轻微的颤抖:“是我的错……”
萧如初倒也并不失望,她将那香拿在手中,:“此事必然要从那三个院着手,听说这一段时日,不只是玉遇了害,还有白山和定惠院里的一个丫鬟,大哥的院?”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寂静的室,仿佛时间都就此停驻了一般,萧如初安静地伏在唐怀瑾的前,她闭着双目,就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许久之后,昏暗的烛光中,那双睛突然睁开来,如秋一般的明眸中,倒映跃不定的烛火,沉寂而静默,她悄声说:“我要去查,是谁杀了她,是谁……”
唐怀瑾见她神不对,不由问:“怎么了?”
样式简朴的木匣里,什并不多,只有两条浅葱的发带,上面细致地绣了细碎的花朵,发带角落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已经涸了,近乎黑褐的泽,落在萧如初中,只觉得目惊心。
萧如初打量着那个香,心却陡然沉了去,她低声:“这不是玉的。”
唐怀瑾摸了摸她的发,:“好。”
最后只有一个绯的香,上面绣着一枝垂丝海棠,致无比,花朵栩栩如生,衬着绯红的丝绸面料,艳滴,萧如初看着那香,脸却是一沉,伸手拿了起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移到太阳旁,动作轻柔地了,唐怀瑾温声哄她:“难受就休息一会,醒来便好了。”
萧如初轻轻闭上双眸,受着眉心那种隐约的疼痛,像是犹如针扎一般,过了一会,她才闷声:“有些疼,夫君,我很难受,她年纪还那般小,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唐怀瑾见她沉默,又轻声:“夫人闻过这香气?”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人熟悉的声音无奈:“并非如此,夫人。”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来,从前去捉那士的那一夜,遇见的那个绯衣裳的女来,她上也带着花间的香味,那时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并不在意,或许是杨氏她们将香料送了人,也未可知,但是如今,却由不得她不在意了。
唐怀瑾再看一,那是上好的丝绸料成的,坠着短短的苏,那面料和绣工,确实不像是一个丫鬟能有的什,萧如初又:“玉不喜这样鲜艳的颜,再者,这绣工,如何是她能来的?”
萧如初冷笑一声:“岂止是闻过,这香料还是我亲手调制的,当初一共调了三盒,大房二房和东跨院,各送了一盒,真是没想到……”
第89章
冰冷的面颊上,有柔而温的唇轻轻蹭过,将那些透明的泪拭净,他轻叹:“如何是你的错呢?是那行凶之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