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几乎无人知,燕峰才是唐家人发家的秘密。”
“那名老妇人是唐府曾经的人,”他说着,又补充:“算得上是老仆人,知不少唐府从前的密辛。”
萧如初听着这话,显然那名老妇是前唐府主人家的人,她之前便觉得疑惑,唐旭在谋夺了亲兄长的家产之后,为何还要留着一个人,如今唐怀瑾再提起,她忽然便明白了什么。
他不疾不徐地:“唐家祖先自从家业有了起之后,便低调行事,轻易不会提起此事,偌大一个银矿,倘若当真上报官府了,自然是舍不得,这事便当一个秘密,只传给嫡。”
房间里瞬间寂静来,过了一会,唐怀瑜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妙极了,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唐府那一群人的嘴脸了。”
这哪儿能猜得准?萧如初摇摇:“是什么?”
萧如初愣了一,不防他突然提起这事来,一说到秋声园,她立刻便想起那园中住的那名老妇人,迟疑:“记得……”
萧如初微窘,他接着:“当时的唐家祖先,在一名为燕峰的山了十来年的草寇,后来前朝覆没,新朝建立,看匪寇并非长久之计,便又山起了正经营生,走南闯北,贩卖起货,很快便富裕起来。”
“私采银矿。”唐怀瑾将那矿石轻轻放,:“照我朝律法,当徒三年,二千里。”
见她这般,唐怀瑾不由好笑:“夫人在想什么?”
萧如初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恍然:“这便是……唐府在淮州的事?”
唐怀瑾笑:“乃是一窝草寇。”
他顿了顿,又:“不错,我来淮州前,确实有一些消息,夫人可还记得,唐府的秋声园?”
萧如初惊奇,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唐家从前竟然是土匪的,她不自禁地又打量了唐怀瑾几,形清瘦修长,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介斯文书生的模样。
“好罢好罢。”唐怀瑜伸了一个懒腰,打个嚏,又看看自己一的泥灰,嫌弃:“我先回房了。”
唐怀瑾笑眯眯地:“夫人指的什么?”
果不其然,唐怀瑾斟酌着:“夫人大概是不知,其实唐家往前面数数,可以追溯至前朝,夫人猜猜,那会儿的唐家祖先是什么营生的?”
“燕峰埋藏着一座银矿,但是由于我朝有律令,一切矿产皆为官府所有,禁止民间私自开采,一经发现,抄去家产,并主事人鞭笞一百,徒三年,二千里,若节严重者,徒十年,三千里。”
“但是家父是个心和善之人,藏不住事,否则一介人,也不能得知这等密辛了,再加上他认为唐府已经家世雄厚了,不必再指望着这银矿,孙后代也能砥砺奋,自创前程,倒不如将其上报给官府,也好捞得一个名声,谁知走漏了风声,叫唐旭无意间听到了这件事,但是他不知银矿究竟
唐怀瑾沉思片刻,:“此事你不必手了,等过些日,我们返程回洛京便是。”
该如何理?”
唐怀瑜走后,萧如初若有所思:“你早就知了?”
萧如初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微微抿起的唇角泛着一笑意,显然是了然,唐怀瑾笑了声,:“什么都瞒不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