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微微挽起袖,伸受伤的那只手臂给记者看:“这是上个礼拜她打我时留上的上,这种伤我上还有很多,在更隐蔽的、摄像机不能拍摄的地方。其实我父亲最擅长的就是制造这种不能对外人展示的伤了。他为什么打我?因为他每次找我要钱,不给就动手。至于我有没有给钱,其实查一银行转账记录就知了,反正我问心无愧。”
可问题是,自己说的话再家常不过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话还没说外,外面忽然传来声音:“记者同志,快过来,就是这个人。”
官微微懒得费,直接问记者:“你愿不愿意我我一起去打印银行?”
官微微没有说话,对方显然是例行开场白,而不是要她的确认。记者是继续问:“你父亲说你长期辱骂他,还不尽赡养义务,拿着薪却不愿意给他一分钱,请问有这回事吗?”
这架势,显然是来着不善。
厉国源忍住将手中的书丢去的冲动:“小兔崽,我的事也是你能说的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不是有老天和她作对?
这个局面。
手机响了,但她无暇理会,全神贯注思考着如何应付当前的局面。
厉总这颗心啊,就像被挂在秋千上,七上八,飘来去没有着落。
正要离开,官思辉胖的躯堵在门:“你想跑,我告诉你,不可能。记者同志,你不要被她骗了,这孩从小撒谎,叫你们去是因为这样她可以趁人少时偷偷溜走,到时候你们去哪里找她的人?”
走廊外,厉晗璋灌了几杯,发现自己还是
他坐立难安,仔仔细细看两人的对话,生怕自己哪里说错话惹她不兴。
而大洋的另一端,被官微微置之不理的厉总很郁闷,昨天自己和官微微好端端地发着信息,她怎么突然就不理人了。
所谓清关难断家务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官思辉是有备而来,又怎会被她简单几句话唬住。
听记者如此说,官微微终于明白了官思辉的来意。
等来等去没等她的回复,他不死心,今天又发了一条信息,结果还是没人搭理。
她正在深刻检讨,忽然听到外面也喧闹起来,前台打开会议室的门急匆匆地跑到孙老旁边,说:“孙董,外面有记者和一个陌生男人来找官微微……”
他手指着官微微,一副痛心疾首的样:“这明明是前几天你被氓打的,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血人。”
他从病房里走到病房外,来来回回没个停歇。在病床上看书的厉国源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哼,两个女的都搞不定,无能。”
厉晗璋躁动地心快要奈不住,他端着杯一边往外走一边回:“你这么能耐怎么没看你来场黄昏恋。”
没等官微微反应过来,记者已经扛着摄像机快步到会议室,将话筒怼到官微微面前:“您好,请问您是官微微女士么?”
伴随着这个狂声音现的,是官思辉胖的躯以及因被岁月侵蚀而显得有些猥琐的脸庞。
拉拉扯扯,夹缠不清,渐渐地听到动静的员工都围为了过来,还窃窃私语地讨论,画面整个一大型家庭理剧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