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天塌来有我帮你着。」他淡淡。
「夫人在邀我同寝吗?」
「好厉害,比敷有效。」她惊奇,觉他推时有气源源不断传过来,疼痛减缓了许多,被他推一刻钟,右膝几乎不疼了。
他站在床边,银月光从窗纸透来,微微亮了他半边脸颊,她看见他脸上戏谑的笑意,就听他带笑的声音——
「敷?你说的是用帕吧?你总是说些奇怪的话。」他笑,想起她说要把他养成「菁英分」,想起她说过福州地方话,「你是金陵人,为什么会说福州地方话?」
他蹙眉,「还在疼吗?」
「我知。」
她忘了古人很看重页洁,「难你希望我给你不清白的?」
「左膝推不到一刻钟。」他没给她挣扎机会,「仪仁……」他喊了她,却好半晌没说什么。
「既然推有效,以后我天天帮你推。」他边推边与她闲聊,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半晌,他叹气,坐起来又说:「你说拿帕敷比喝药有效,我去帮你烧。等我一会儿。」他要床榻,却被她拉住衣袖。
「可你给我的是清白的!」他低喊,耳微红。
「未嫁前,我边有个福州来的丫鬟。她告诉我的。」她只能胡审。
他盘坐在床榻,先将她右搁他上,运气使掌心发,开始推她膝盖。
「我没那么痛,别麻烦。」
「没有名分,你不难过吗?」他问。
「我不会难过。」她万分定。
想睡的样。
「我不邀,你肯定也要挤上来。」她没好气。
「用了力。」他笑。
「要不,你躺着,我帮你推。」他其实不想离开她片刻,但也见不得她疼。
「怎么了?」她问。
她花了一时间消化他的问题,淡淡开,「棠骐,我跟你的关系,不可能谈名分。我不会难过……」
「你的手好。」
「回金陵后,我……」他几乎说不,顿了许久,才终于开,「我会跟她圆房。」
「真的?」
「仪仁,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会回金陵。」他停手,借着淡淡月光,凝视床榻上的她,那张致的脸,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用力的关系,不碍事。」
仪仁自动地往床榻里挪,让他上榻有空间可躺。
「跟你说过,喝药没多大作用的。」
她正想回答,可抬一看,到嘴边的话就换了句。「你汗了!」她惊讶。
「你知我烦什么。」她轻叹,手环上他的腰,枕在他臂上。
「嗯。」她低低应了声。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希望你难过……」
他脱披着的外袍,上了榻,一躺便将她搂怀里。「心烦什么?」
她静默片刻,听见他问:「膝疼好些了吗?」
「真是个傻瓜,你不该跪的,跪什么呢!太不值得了,我没办法还你一双不疼的脚,以后我当你的脚吧。」他搂紧她,知她是刻意轻描淡写,现她肯定疼得厉害。
「可以了,你别再推,我好很多。」她不想他太累。
「嗯。」他低应,专注温柔推了一刻钟,到额微微冒汗,才换推她左膝盖。
「嗯。」她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