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都没留?”
纸片人震颤了好一会儿终于平息来,变成了一片普通的纸人形。芷颖兴奋地息着,拿起纸片左看右看,鄙夷:“我还以为皇城的方士多厉害,没想到放饵就上钩。”
“它昨天晚上从窗里溜我屋,被我抓住了。”
纸片人的睛被刺穿,剧烈抖动起来,就像是沉默中的痛苦尖叫,芷颖两手都不松懈,表因狂喜而狰狞。
窗中钻来一张剪成人形的白纸。
女的呼平顺来,屋里除了烛灯燃烧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他,可就在这时,刘据离开前特意关好的窗传来细微的动静――
她冷哼一声,用残酷的声音说:“父亲母亲,孩儿本不想替你们报仇,但现在既然来了长安,就用当年灭我族门的方士,血祭二老的在天之灵吧。”
“它站在我枕边盯着我
刘据只陪了芷颖半天,二人一吃过午饭后被叫走了,这次是要回城,好像有要紧事。在涵远堂前,他拉住芷颖的手不愿松开,若不是少女装生气的样,真不知会磨蹭到什么时候。
纸片人手脚成大字,圆圆的,用墨画着一只大睛。它飞到帷幔上,粘在上面用睛盯着里面的人,但看不真切,便沿着帷幔到帘边钻了来。
芷颖狡黠一笑,把菟丝花拉到边,从衣襟里拿一张折起来的白纸。她一层层打开,就是那张两手掌大的剪纸人,用墨画着一只圆的大睛,但被扎了一个破。
“好像是因为叛国什么的。因为是权势很大的家族,怕他们敛兵奔,就在夜半时刻偷袭了府邸。”
芷颖目送他离去,心里也很不舍,等大门关上后,抹了抹角的泪,挽着菟丝花往东静殿走去。芷颖真心觉得卫离人不错,他温厚成熟的男气概让她到安全,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让她觉被,他就像寒冬里温的屋,让人不想来。而且,她也渐渐觉得卫离的份非同一般,锦衣玉的富家公自不必说,还有可能是皇亲国戚簪缨贵族呢。她拐弯抹角地向菟丝花打听过,但小丫不肯说,便让她对怀疑越来越当真。
“还真有这事?”芷颖吃惊地问,“为什么会被灭门呢?”
纸片人站在芷颖耳边,弯腰盯着她……就在这时,芷颖猛然睁开睛,右掌已经啪的一声把纸片拍在床上,左手闪电般从枕拿发簪,对准它的睛狠扎去。
“这是什么?”菟丝花惊奇地问,从芷颖手中借来翻来覆去地看。
菟丝花看看前后左右,确认没人,便压低声音对芷颖说:“昨天我打听过了,长安城中好像真发生过灭门惨案,但不是二十年前,是十六年前,而且被灭门的还是当时皇上边的人。”
第47章四十六玉佩
“它?溜屋?它会动?溜屋什么?”
两名少女没有走到东静殿,而是拐了静心园,觅了座凉亭榭坐。芷颖今天穿的是件粉菱格长袍,孔雀蓝丝绸领袖缘,因昨晚她说不舒服,刘据怕染了寒疾,特别嘱咐她穿加上一件素白对襟长衫,上绣一朵朵玲珑可的粉桃花。发式是现在行的堕髻,别着刘据大清早亲手为她剪来的一支粉桃。
“没留,但有传言说跑了个老妇,后来也不了了之。”菟丝花看着芷颖凝重起来的眉宇,问:“姑娘怎么知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