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苦涩的笑笑:“想不到我也有想却不到的事。那么多事,唯有此事是无法努力的,那命格偏偏在这了一脚。我没有立场替他歉,他欠了你那么多,歉本就是苍白的。我更没有立场劝你原谅,你没有义务要原谅谁。若我说什么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已经悔过了,那些都是胡话,外人没有资格去淡化那些事对你的伤害。你的恨、你的心痛,都是你的自由。”
他:“这个人不会被控制。”
他几番犹豫,还是定决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尽据现在的消息,我爹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毕竟他是你父亲遗言明的凶手。如果真是那样,会如何?”
的结束。
她闻言,早知彼此之间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淡淡:“有的时候,十年很短。我娘、我弟弟、我,安静的躺在地上的样,在我脑中一直清清楚楚。我记得发现他们再也不会醒来时的心。我爹那么那么的吃力跟我说话,一句一句,一个字一个字。他努力的保护着我,叫我快走。那时我深刻的觉到,他尚且跟我在同一世界,魂魄却不停的在离。我知此时此刻的这几句话,是他与我最后一番话,听一句就少一句。可是我不论怎么都没用。那种觉,就像握着手中沙,你知它在逝,可是去抓也没有用。
她也稍稍宽:“我不愿意你恨我,所以我不会取他命。但我不到无动于衷的面对他。”
此刻,那外的朝阳,一如既往的照着这山涧,这飞瀑布。
“叶归尘。”
但是要说我不恨那个人,不可能。”
她凄然一笑,早明白彼此之间的结局应当如此,也淡淡:“至少这段路,我会陪你走到终。”
当年我还是个小女孩,每天清晨起床采药,回家煎药。娘好了饭,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一起说笑。可自从那天以后,我一世浪。其实我还算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什么样的日,都能过的有模有样。江湖选择了我、召唤了我,我便也寄于江湖。
“什么?他?他可一直跟在唐不瑕边十多年,与你为敌不少次。”
他:“他二人从前一向形影不离,
他闻言:“如果找到有个人,或许有转机。”
他淡淡一笑,带着苦意。
那蛙正在沉睡,忽又听到有人嬉笑的声音,也不知方才那生离死别,如今是何面目了。
她继续:“只是我这人不喜为难自己,心里的恨那样血淋漓,我也不会时时挖来给自己看。可他,他却是你的父亲。为人,父母是天。你孝顺他,是你的使命。何况我看得来,对你来说他是个慈的父亲。想必你从小到大受他照顾不少,心底里当真敬他,这份纽带是不会断裂的。所以,这是你我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他就在那存在着,看着你、看着我。”
他唯一剩能的,竟是目送。
他神一沉。
“谁?”
她:“我猜,此刻你什么朋友、心腹应该都已经被控制了,还有谁是能找的?”
她笑了笑,想换个话,便:“别说这个了,说不定真的与你爹无关呢。只是,现在都不知唐不瑕的底细,他何以有那么可怕、那么大的力量。你都不知他的信息,如何去对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