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川程以前舍不得对她用,才会被她一次次地打,如今真要霸地禁锢她,甘愿哪里挣脱得。
她觉得他妈的她真是不争气,洛川程假惺惺掉两滴泪,她竟跟着心疼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甘愿那好不容易起来的心骤然变得无比柔。
现在,却是不敢了。
但是,不够好怕什么,一直以来,他都在为她变得更好不是么?
十几岁的时候,分分合合,他以为那时候他不过是在单机,这时候才明白,她其实也着的,不然也不会每次都那么生气,或许当时的她只是不懂那就是罢了。
她只是被伤害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跟他走去了,于是只能分开,因为不了她就能拒绝这些伤害了。
反倒是洛川程这人,人品挑不半病。
想到这些年的牵扯羁绊,想到怀里被自己伤害着的女人,洛川程底的泪一颗颗砸了来,他控制不住的脆弱,偏偏特别固执地说:“反正就是不能分手,其他的都好商量。”
“那些欺负你的,伤害你的,我都帮你加倍的欺负回去,伤害回去。”
在这泪里,那些愤怒和委屈突然就消散了,理智渐渐回归,洛川程之前说的话她已经信了大半,毕竟,洛川程的妈极品的,安雅也极品的,两人联手,自是少不了幺蛾。
甘愿仍在推着他,甚至因为被箍得太紧,她愤怒地大声朝他吼了起来:“松开!”
怀里的女人,如此的单薄如此的纤细,让人心疼,他是凭什么觉得她一直冷酷的,就因为她那几句分手么?
甘愿平日里维持的风度此刻然无存,她开始骂人了:“洛川程,你他妈有病吧!”
甘愿自是不肯,拼命推搡着他。
洛川程眶红了一圈,他声音变得很轻很柔,漆黑夜里,他一颗心脏温柔到不可思议,虽然知她冷酷又大,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是需要她好好护着疼着的女人,他:“心肝儿,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洛川程紧紧搂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她从未曾见过他哭。
十七八岁那会儿,年纪小,折腾得起,只要洛川程哄一哄,她信了,就敢和他复合。
但,说真的,洛川程这人,又混又痞,平日里跟她相嬉笑脸的,又逗贫,算是开朗活宝的个。
是他,不够好,他一直不懂她,一直对她有误解。
洛川程又想到了他们的过去。
因为,洛川程哭了。
重逢以来,她懂事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对他一步步的退让,一次次的包容,也无不证明着她的。
甘愿突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可真要推究起来,哪次分手不是有可原。
肋骨自己,从此免她惊免她疼免她无枝可依。
洛川程声音的,但又说不的固执:“就不松开。”
她一直那么好。
但,信了一大半,却仍是有一小半,是她的怯懦和迟疑。
甘愿这一次,被伤得太狠了,她年纪也不小了,掏心掏肺地付,却换来这样的结果,自是不敢再去相信了。
她
“包括我。”
旋即,又各种懊恼。
甘愿气到炸,本来想接着跟他吵的,但是后颈窝,突然被珠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