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她恨到想掐死他，他怕她的无动于衷以及淡漠寻常。

洛川程有时候会觉得，学生时代，他心甘愿被她打，多多少少是想看到她为他失控的样。

她终于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转，背对着他，语调淡然寻常：“你走吧！”

略一停顿，甘愿补充：“洛川程，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是个大人，我不可以任，十七八岁的时候还可以打你一顿，但二十七八岁，我该成熟稳重，很多事都不能了。”

洛川程看着甘愿崩溃到想要死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洛川程，我最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没怎么上心，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跟你谈了两年，被你了两年，怎么可能会没有，或许当时我并未察觉到我上了你，但，我他妈的的确就是上你了的。”

“这也就算了，我忍了，谁让你长得不错交际又广。但是我妈，一个在协和了十几年的医生，就因为我跟你谈了个恋，就被泼了一盆污说是治死了人，然后被协和开除，只能去国外工作。”

“这八年，那个小太

甘愿直视着洛川程的双，冷到毫无的眸有一瞬的纠结，然后她的右手抚向他的脸颊，开始帮他拭脸颊上的血污，一遍遍的，可是手染鲜血的右手，又如何得净他脸上的血渍。

“大一圣诞节假期，我想和你复合，飞回国第一件事就去找你，可是你呢，你跟那个当初甩了我一耳光的小太妹在一起过圣诞节。”

毕竟，这么多年，能把她疯的也就这么一个。

他霍然站起，：“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怪你，要不是你八年前跟老分手，老也不会发神经跑去徒步什么川藏线，然后欠一条命。但事已至此，你只能陪我去偿还这欠的债。”

因为，这是否意味着，在甘愿心底，他……无与比的重要。

洛川程微惊，他神有些难以置信：“我……我妈她你的？！”

这样的字，绝对是往洛川程痛戳。

“就连我，也被威胁着和你分手然后国。”

这场里，洛川程从来都是自又甘之如饴的那个神经病。

甘愿瞬间给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开始炸，她骤然转，直视着洛川程，冷笑：“翻旧账对吧！八年前，你当我想跟你分，你当我想跑去念什么斯坦福，当初我北大录取通知书都拿到了好嘛，要不是被你妈…的，谁会远走他乡，谁会去国读书，你当漂泊在外很容易，你当在国外读医很轻松？”

甘愿背对着他，声音响在夜里，清淡无波：“敢，但是不能。”

甘愿冷冷的：“八年前，我跟你闹的哪次分手不是因为你那堆破事，今天这个校花跑到我面前说我们不合适，隔天又一个小太妹跑来甩我一耳光说我不上你。”

分开……

好像她失控了，就意味着开始在乎了。

他轻轻笑了起来，心底的迷茫不复，又是那种混得不行的模样：“你死我啊！反正你敢的。”

“我们……和平地分开吧！”

他肢…解了泡福尔林，反正她就是个疯。

他知这时候笑不好，但就是会……开心。

甘愿总是这样的，碰到屁事就分，就完全没想过和他一起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