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程不待见这样的甘愿,却只能说:“我欠安雅一条命。”
略一停顿,洛川程又:“卓迩那天压没问题,但新闻却已经是全网都是了,我没理好这事儿不敢来见你,就回去找我妈谈这事儿,和她吵了几天,然后昨天,卓迩真的突发心脏病,我去了她家一趟,又被拍了。卓迩已经被送到医院紧急了手术,今天午才的重症监护室。确定她没事了,我就……过来了。”
她跟你甜蜜的时候能把你惯死,但是折磨你的时候你真的会被死。
甘愿唇角掠过一丝讥诮,她笑得痞极了:“欠了一条命,你怎么不赔命啊,肉偿有用吗?”
甘愿漫不经心地笑:“你解释啊!”
洛川程心底特别痛苦、无奈、迷茫,他被自己亲妈设计了,再加上过去那破事,他特别窝火,其实这时候甘愿要是稍微信任他以对他示好他绝对命都是她的。
一定程度的暴力倾向,她会打他的那种。
但甘愿,显然不是那种人。
甘愿这才抬眸看他。
因为,她一个字都不信了。
洛川程这人,让她觉得很脏。
是的。
现在,显然就是后者。
洛川程垂睫,提及那段过去,狭长双眸一闪而逝的痛苦,但他仍是接着:“安雅这人,我也恶心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她追过我,没成功,就去追了卓烨,我回来之后,安雅怀孕了,还把孩生来了,是个女孩,叫卓迩,先天心脏病,但以前年纪小,心脏没长全,无法动手术。初五那天,我本来打算飞杭州,安雅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卓迩她突发心脏病,我只好改飞北京,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新闻,她突然扑我怀里,我一直在躲,但外边是她跟我妈安排好的狗仔,就拍到了那些画面。”
洛川程瞧见甘愿那样满不在乎的模样,愈发的窝火,但还是决定把这事儿澄清,然后再朝着她发火,他也不嬉笑脸了,冷着一张立深刻的面庞,:“这事儿还是怪你。”
洛川程来到客厅,站在甘愿边,也没敢碰他,这时候他碰她绝对能让她炸,虽然他很想抱抱她,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这事儿,我能解释得清的。”
但纵算她不信,洛川程也只能解释:“八年前,你把我甩了之后,我颓废的,那时候,卓烨,还记得这人么,我一个哥们,安雅的男朋友,就是那个每次去玩都喜钻到深山老林,甚至去无人区的那个。”
提到卓烨,洛川程去看甘愿,发现她并不陌生,便接着:“我不颓废的么,卓烨便劝我去玩散散心,然后我俩一起徒步川藏线。碰到大暴雨,之后泥石,他把我救来了,他死在那里了。”
洛川程心底特别不好受,他长长地吐了一浊气,脱了鞋,屋。
可说真的,这比甘愿她一顿更让他难受。
洛川程就知这次甘愿会死她,他想过甘愿会打她一顿,却没想到,甘愿竟是一副阴阳怪气又笑嘻嘻的样。
像现在这样稀松平常,大洛川程预料。
脏。
甘愿嗤笑一声。
甘愿看着他踩在她拖净的地板上,眉皱紧,心底隐忍着无数的怒火。
那是她拖了五遍的地板,好不容易净了,现在又被他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