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只见玉梁惊呼着从偏殿冲来,她怕惹怒了唐令,没敢上台阶,跪底连连磕,哭号着求饶:
唐令眉皱的越发深了,多年混迹宦途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对,可他又说不上究竟哪里不对。先是荣明海忽然杀回来,再是初九失踪,这两件事究竟有什么关联……
唐令瞪大了双,半张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龙椅上的人。这不可能,皇帝怎么忽然变成了初九,他囚禁了皇帝五日之久,皇帝从中毒开始就一直在他底,怎么会变成初九!
“回督主,小公才刚拿了令牌,说是奉您的命,有要事一趟。”
“你该死!”唐令举起剑,咬牙瞪着中剧毒的初九,他形有些晃动,恨:“为什么,我自问这些年待你母不薄!”
“督主饶命啊,他只是个孩,只是个孩啊,他一定是被皇帝设计的!”
唐令皱眉,厉声问立在底的黑衣亲卫。
“初九呢?”
唐令怒瞪着初九,握着剑的手不住颤抖。这么多年辛苦经营,竟被一个娼/之破坏。不,区区一个小畜生,哪里能想得如此周密,是皇帝,皇帝!
皇帝脸依旧蜡黄,只不过这会儿好似忽然有了力气,就连发紫的唇都慢慢在回复血,他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来,捂着猛咳了阵儿,吐好些红中带黑的血。
“你!”
“畜生!”
“什么?”
就是五年。如今皇帝已经毒骨髓,就算大罗神仙也难治了。
“娘!别说了!”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初九,但这孩跪在他脚边,哭着说:孩儿打小就没爹,爷您将孩儿当成亲生孩般教养,又善待孩儿的母亲,孩儿就算粉碎骨也难报万一。
初九忽然怒喝,打断他母亲的求饶。
他安在皇帝边的细作这些年也一直在密报,初九的确忠心,是可以委以重任的。所以他一边用着初九,一边提防着他。
只见他用袖去嘴边的毒血,从案桌上将茶盏拉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唐令,斯条慢理地把茶浇到脸上。也不知茶里掺了什么,刚接到脸的瞬间,就窸窸窣窣冒起无数小泡,没一会儿,那张蜡黄的脸就开始往掉,张清秀苍白的脸,居然是初九!
不知是不是毒又发作了,初九额上渗细密的汗珠。算算年纪,他今年虚岁也有十七了,正是最风得意的年纪。瞧瞧吧,这孩面容清俊,鼻梁得像小山,脸圆圆的,似乎那稚气还
“爷。”
初九冷笑了声,捂着轻咳,他毫不畏惧地迎上唐令阴骘狠厉的双目,嘲讽笑:“从安国公征那日起,我和皇上就互换了份,我易容成他,他装扮成我。安国公征的第三日,皇上就给了棠哥儿一密旨,让他快加鞭传旨带给国公爷,停止西征,回大梁清君侧!与此同时,皇上还给了吴远山密旨,让他暗中策反锦衣卫总指挥使和各卫军指挥使,如今,你外夹击!一切的一切,就是要引你瓮,把你彻底绞杀!”
正在此时,一直病歪歪的皇帝忽然睁开,冷不丁说了句:“走了约有一个时辰,荣明海开始攻城,那就说明他已经安全城了。”
可这孩到底去哪儿了……
“他走了多久?”唐令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