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荣明海大喜,一把抓住女人的双肩,凑近了,瞅着她平坦的小腹,低声问了句:“真有了?”
瞧前这妇人,好像是曾氏的妹妹,小曾氏,这小曾氏为何会拿着玉串来国公府?
沈晚冬亲自过去扶起小曾氏,让丫往凉亭里搬两张椅来,再去煮壶茶。
坐到跟前来。她倚在他上,低着,笑的腼腆:“给你说个事儿,我大约是有了,月事好久没来了。”
德行!
沈晚冬不解,给一旁坐着打络的张嬷嬷使了个,让她将三个孩带走。随后,又让丫将那妇人扶起,有话好好说。谁知那妇人竟铁了心,死死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从怀里掏个玉珠串,双手捧着举过,哭:
沈晚冬随意问着,她笑了笑,大抵这曾氏是惹了麻烦事,打听到了她的份,想
如今瞧见他竟带了个女人来,难不成有好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都将老梁当成了兄长。孩们也称老梁为伯伯,这些年她总是想给老梁寻摸门好亲事,不能让他一个人这么凑活着过吧。可老梁每每冷着脸拒绝,说自己随惯了的,不喜有女人在跟前唠叨,嫌烦。
沈晚冬正准备笑着打趣老梁,忽然,那妇扑通一声跪,泪如雨,不住地磕,连声喊着:求夫人给贱妾作主呀。
沈晚冬莞尔浅笑,白了这男人,轻抚着小腹。她接过丫递来的酸枣汤,喝了好几,谁料明海瞧见后,脸更黑了,小声嘟囔着:怎么喜酸,哎,怕又会是个小……
“贱妾的冤屈求告无门,想着当日曾与夫人有过一面之缘,特意来求夫人救命啊。”
这妇人好似在哪儿见过,面熟得很。
而紧跟在老梁后的,是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小娘,穿着月白裙衫,梳着妇人发髻,髻上只着一支木簪,还了朵白绢花。样貌嘛,倒是秀气得紧,白面,细细的眉,嘴角有颗人痣,平添了动人的风韵。
等座后,她瞧见此时明海拿起笔,正帮她抄录序跋,对这位有冤屈的小曾氏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眉间好像还有些许厌烦,幽幽地说了句:过会儿让老苗汤来,给你把个脉。上个月你急的吐了血,这几天又添了些咳嗽的症候,我不放心。
老梁一如往昔,穿的邋邋遢遢,发也有些乱,酒糟鼻似乎更红了,虽说如此貌不惊人,可上就是带着气势,目中的锋锐让人不敢小觑。
“你先起来。”
怎么回事?
沈晚冬正要说话,忽然,花树丛中传来阵脚步声。抬看去,原来是老梁来了。
沈晚冬轻咳了声,看向有些畏惧胆怯的小曾氏,柔声:“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会找到国公府来?你长呢?还有你那个小外甥呢?”
瞧见老梁来了,沈晚冬忙起,迎了上去。
走了去看那妇人手捧着的玉珠,她这才恍然。上月去给戚夫人扫墓,麒麟丢了,她百般找寻不见孩,坐在茶寮暗自神伤。当时对面坐着三个人,两个年长些的妇人,一个半大的男孩。
沈晚冬越听越糊涂,什么一面之缘?她怎么一印象都没有。
那姓曾的妇人瞧见她哭泣,便过来好言安了几句,临别时,她将手上的玉串送与曾氏,算是同为母亲的一种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