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笑:“由激素控制,时间到了就没有了。”其实还是人不对。不像是那个对的人,让人觉得在一起,纵使没有命悬一线,每天也很有生气。
陆霄将茶盏放在桌上,细说:“分了。”
月光的清辉洒来,老太太,嗓音苍老而带着回忆,“是,是中秋。”
啊。又到中秋了。”
“您都记着呢?”
“是你?”
“不是记得,是觉得。人越老,直觉就越准。觉得你还是二十几岁,穿一灰的衬衫跟我女儿一来的。”
“可能去见一些老朋友。”
都成了人生的一段剪影,是可以坦然再叙的。
再有。
“是啊,九年了。”
抬手为老太太添上一茶,陆霄讲:“跟阿郁的那一段,是该记的。是我一生的薄幸,能握住一程,是恩德。”
其实六年前国前就已经将洵郁的那一段在心中归置妥当,这些年过的都是刀锋血的日,将命悬在脖上的氛围最容易合人与人之间的,所以也不是没有将心交去一段时间。“其实我后来有交过女朋友。”茶将咙变得舒畅,来的声音也很远阔,能让人想象那一段好。
“我记得那天,我跟阿郁的爸爸刚刚在跟阿郁通电话,老远就看到丫打着手机,牵着一个人过来。那天你穿的,是灰的衬衫不是?”
他自顾补充完整:“是一个乌克兰的女孩,学的心理学。交往过一年左右,后来彼此和平分手。”
“是,又到中秋了。”陆霄的拇指在杯的边缘了一圈,也想到了老太太言语里的所指之意,声音不由得怅惘了几分,“我还记得,当年跟阿郁一回来见您和爸的时候,也是中秋。”
陆霄表沉静,轻轻摇了摇:“妈,阿郁去世后,我当你们半个儿。其实心里安心的人是我。”
老太太抬看他,间了,问:“回来还有别的打算吗?”
“去见朋友也好。”老太太说:“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年轻人的事。顺认识认识女孩,你啊,真的不能再那么傻了。”
总归是心没有百分百觉得,是这个人了。
“怎么不继续去呢?”仿佛是天大的遗憾,老太太表拧在了一起。
老太太:“后来那姑娘怎
老太太是喜形于的人,连忙问人:“那带回来了吗?”
“但是。”老太太顿了顿,摇椅晃了两晃,“都快九年了。”
老太太替女儿鼻尖酸涩,颤颤巍巍用手去捻月饼,陆霄伸手去拖,咬的饼屑落他手上。
轻轻地了一,咽一茶:“心里因此还有东西。不至于和阿郁之间什么牵绊都没了。”说话的时候,边境多年磨砺的沉稳越发醇厚,过去的那些到这一刻算一算已经剩不了悲伤。
“小陆,这九年……”老太太顿了一,颇为惭愧,“是我家阿郁耽误了你。你的大好青,实在是值得再找。何况你们没有结婚,你照顾我们两老这么多年,我们是惭愧的。”
陆霄坐回去,将手上的碎屑掸落在餐巾纸里,包好。“有的。”他说:“跟我爸妈他们说好了明天去拜佛,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