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睢元目几分藏不住的痛苦,但还是很决:“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将你留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哪来的?谁给你的?”
晏睢元的神突然有了几分极为罕见的慌乱,但他又极擅长故作镇定。
但她想了想还是冷静:“我要回戚家。”
他认识这东西最好,给她省了不少麻烦,不然叫她盲目地去查,还真有些无从手。
许久过后,晏睢元终于回来了,面冷漠,步伐似乎也沉了几分。
就算是他自己粉碎骨魂飞魄散,也一定要保护好她。
沉璎笑意直达底,鱼上钩了。
晏睢元:“只有将你锁在这里,
沉璎顿时戏上心来,面骤然一冷:“省省吧,晏睢元,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万年前我在瀛洲,便与你相识,不是吗?这匕首有什么用,你我心知肚明。”
沉璎坐起,认真的看着他,语气肯定:“是。”
这次,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晏睢元怔愣两秒,唇微颤,最后也只吐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沉璎说着突然夸张地摇了摇:“哦不对,差忘了,你们瀛洲只有晨没有昏,哪里来的午夜梦回?那就是白日梦喽?”
既然是套话,她自己自然不敢多说,语气倒是笃定得很。
沉璎在床上翘着二郎,还在把玩手中的那个石刻匕首,只瞥了一晏睢元笑:“哟还晓得回来呢?说吧从哪儿学的‘无良咒’,我可不记得你离开嵇洲前有学会。”
她当初只把他得牙,实在看他可怜就把“无良咒”的存在大概告诉了他,却没有真正的教他如何作。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到最后还是通通化为了对不起。
晏睢元本就心虚,难以置信地瞪着,虽然望着她却不敢直视她的睛:“……你都想起来了?”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你该有的东西。”
相互。
他三两步就大步迈到了沉璎面前,夺过她手中的匕首。
晏睢元毫不犹豫地否决:“不行。”
也不知怎么回事,几千几百年不见,他就学会了。
晏睢元淡淡:“机缘巧合。”
又是对不起,沉璎心翻起了白,指望从他这个闷葫芦中套话来真是她痴人梦。
沉璎觉得自己就是在对弹琴:“保护保护,所以你倒是说啊究竟在保护我什么?”
沉璎早在看到匕首上密密麻麻篆刻来的咒文的时候,就知这把匕首不简单,虽然她不知这上面的咒文是什么用,但他看起来好像很是清楚。
沉璎冷笑:“这就是你歉的方式?为什么你总能一边看似诚恳地歉,一边又着毫不悔过的行为?你所谓的‘对不起’就是把我关在这里吗?”
晏睢元任由她如何讽刺都无动于衷,正开说话,却在看清她手中的匕首时目光一滞。
“怎么,你认识这匕首?”沉璎明知故问。
沉璎嗤笑一声:“行吧,不说拉倒,那您老将我关在这儿目的是什么,你总该告诉我吧?还是说,您觉得当初在嵇洲双修的经历颇为得趣,这千百年来吧午夜梦回时总会想起,所以想要反将我关个几百年再双修一番?仙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