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没能动弹,躺在她旁边的男人倒是突然醒了过来。
他那一乌黑的发丝凌乱地缠绕在脸庞、脖颈与前,却依然难以掩盖他明朗姣好的五官,眉骨与窝锐利深刻,鼻梁如雕如塑,薄唇微抿,形状好泽浅淡。
混迹在嵇洲。
那男人也挣扎着坐起来,但是神麻木,目无焦距,看起来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喂,你是怎么回事?招来了这么多天雷,害得我平白受了你的牵连!”沉璎艰难地用双臂手肘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也就只剩喊喊话的力气。
嵇洲上的男男女女个个都是长歪了的歪瓜裂枣,奇形怪状丑态百,沉璎已经许久未见过面容英俊的男人,甚至可以说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见过他这般即使是昏迷着,周的气质也依然冷峻而神圣不可侵犯的人。
“你……”
结果她的手还没有及他,数十天雷劈。
见惯了妖鬼怪的沉璎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也有见开的时候,反正落在了她的地盘上就是她的了,当即在心里滋滋地打了这个人以后属于自己了的标签。
她刚张开嘴准备要骂人,这个第一次见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被她视为岭之花的男人,就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瞪视,吻住了她的唇。
沉璎的唇很快就被他咬破了,血腥味在他们的腔中弥散开来,鲜红的血从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唇齿
丝毫没有防备的沉璎连躲都来不及躲,凝起灵力接了好几天雷,然后便灵力不支,生生受了好几威力得不可思议的天雷,吐大大的血来,随即她就发现这莫名其妙的天雷原来是冲着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来的。
沉璎也忘了是哪一年,突然从天而降一翩然而降的影,好巧不巧就落在她的地盘上。
他一胜雪的白衣已然残破不堪,甚至有几是惨不忍睹的焦黑,血迹斑斑,显得他整个人有些狰狞恐怖,但神奇的是他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却不染丝毫微尘。
沉璎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惨兮兮地躺在这个不知来的男人旁,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缓慢地修复自己的伤。
沉璎接去的话还没有说,就被突如其来的力压了回去。
于是她将自己戏称为没有的妖风,漫无目的地在嵇洲四游了数千年,最后在一座荒山,独自一人占地而居。
他的动作很是野蛮,与他外表表现来的气质截然不同,好似一只饿极了的野兽,狠狠地将自己的猎压在,饿疯了似地啃咬。
她不知自己的,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是否有归,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她随携带的玉佩上的刻字。
其实她也不知是想继续摧残他还是怜惜照拂他,反正只想先将他打包回府再说。
那天雷的威力远胜一般的渡劫天雷,沉璎的伤愈合极慢,风日晒地躺在地上修复了几天几夜也没见好。
她再次躺在地上,只觉得背后一阵一阵的钝疼,也呛的难受。
无法忽略他浑上数不清的伤,沉璎看着却觉得,他就是一朵受了摧残却依旧冰清玉粹山雪莲。
他看到沉璎之后,眸光突然一冷,面上泛极侵略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