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微不可闻的一叹,遗憾不能看到她最后一抹笑。
“你真的以为给我讲讲故事,我就能毫无芥地原谅你然后离开了吗?现在你知被活活挖心有多疼了吧?还有扒、凌迟、剔骨,你觉得该从哪一个开始?”
他没来得及错愕,已经剧痛起来,痛得仿佛牵扯到了他浑上每一神经,他刚刚红了几分的面肉可见地褪白了,冷汗也迅速挂上了他的额。
即使终将被她拂去,也能在被她拂去的那一刻,得到她片刻温柔地轻抚啊。
宛璎的手从他血肉模胡的膛中了来,她本来是要将他的整颗心挖来,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这样直接杀掉他。
“你说这一次你没有带人屠戮我芙蓉寨,我便去证实一,如果让我发现是你在骗我,我一定会让你付代价的。”宛璎放了狠话,才发现床上躺着的这人已经血成河奄奄一息,正耷拉着有气无力地看着她,前的一个血窟窿格外的恐怖。
他的想法还没有完全落,突然一,有什么温的争先恐后地涌了来,有一小分溅到了她的半张脸上,是腥红的。
“疼吗?”她质问的语气也是冰冷的。
她脸上的神已经恢复成了面无表,眸中也只剩冷意,和一丝藏得很深的复仇的畅快。
她到底想什么?
聂丞檀动了动唇,突然一痛翻涌上来,他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无声的嘴型:疼。
宛璎一边冷笑一边恐吓,本以为他会吓得求饶,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苍白地毫无血的脸上浮上的一抹极其浅淡的笑容,不是他不想笑,而是他没有力气再更多地勾起唇角了。
但他有时候又希望,如果能变成尘埃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安然地落在她的肩上了。
宛璎皱眉:“别叫了,快去给你家王上找人来看看吧,再耽误你们就该准备准备办丧事了。”
“可是我与她不同啊,我又不是她……”她说话间若有所思。
他并不知她要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对他媚如丝地笑着,她就算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你…再笑一、一个吧。”
她突然又更低地伏,温的气息打在他因冷汗涔涔而冰冷的脸上。
她站了起来,在他不舍的目光注视着,离开了,刚打开了门,正好见到平日里给他们传膳的丫鬟。
她抿着唇望着他,仍是没有笑,目光更复杂了。
这样他大概就可以心甘愿地去死了吧。
反正如果余生再也见不到她,那与死亡也没有什么分别,不如死在她的手里,还算了了最后一桩愿。
那丫鬟一愣
那丫鬟看到她脸上和双手上满是献血,吓得尖叫起来。
他大了好几气,才说上话来:
她咬了咬唇,用右手指尖伸的利爪划破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臂,将淌来的血都滴到了他的,很快,他豁大的伤上的血止住了,至于更深层的伤,她就不了了。
他顺着她的手臂看去,看到她的手还在他的膛里,鲜血将他前的衣襟糊得一团乱。他鼻尖满是血腥味,也不知是从外面闻到的,还是从咙里涌上来的,还是两相叠加,腥得他几乎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