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对她用至深,那么,你又怎么知,她对你施了多少幻术,她对你有多少是假多少是真?”
聂丞檀停来,微微侧过回看他。
“四师叔。”聂丞檀唤了一声,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要不是看到床榻上有一团被褥鼓起,静心来听到了他重的呼声,差以为屋没有人。
聂丞檀很快就来到崔凫所在的屋,屋非常昏暗,每一窗都封得死死的,尽有一丝极其细微的光线从隙中漏了来。
聂丞檀稍稍一顿:“师叔,冤有债有主,你这样无差别的报复是解不了你心中的梦魇的。”
聂丞檀:“我来与你别,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她的幻术对我没有效果。”
聂丞檀沉默一阵,然后微微鞠了个躬:“……那么晚辈就此告辞。”
他语气很冷,声音很沉,嘶哑得不成样:“你来什么?”
聂丞檀再次沉默。
崔凫嗤笑:“你什么歉?你难不是正在心里想我就是个疯吗?看你这样,你那只狐妖看来是没死,可惜了。”
“巧了,还真有,我有一寨的貌狐狸小妹,就看你今儿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了。”
聂丞檀向他凑近,去观察床榻上的人的神,他夜视能力很好,其实屋昏暗他也能看得清楚。
崔凫终于听到了声音,恍恍惚惚地从真实得已经成为他梦魇的幻境中挣脱来,看清了一旁站着的人的脸之后,两只眸逐渐对焦,清醒。
天选之人?或许是的,但他无法告诉他关于自己重活一世这样的隐秘,所以选择什么都不说。
崔凫甚至笑得来劲了,微微抬起了上半,阴翳的神盯着他的睛,语气尖锐:“你以为众人皆醉你独醒,你又怎知
聂丞檀神微暗,怎么“伺候”这词听着那么奇怪,但他接收到了沉璎让他放心去吧的神,终于还是转走了。
“哈哈哈……”崔凫蓦地讽刺又夸张地笑了起来,“为什么对你没有效果?你以为你是天选之人,是与众不同的?”
给我介绍介绍,我要那种又可化了人型又好看的。”
“四师叔。”聂丞檀又唤了一声。
崔凫一直不太清醒,反反复复陷在过去的记忆里,一会儿是那狐妖动人的笑靥,一会儿是她无的冷,一会儿又是他三师兄的残肢断臂碎在血泊里,叫他分不清首尾。
崔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又开说:“等一。”
聂丞檀不知他要说什么,只微微颔首。
崔凫如鹰隼一般狠戾的眸盯着他,冷:“还轮不到你来指教我。”
崔凫:“你护着的那只狐妖,幻术施得实在厉害。”他陷去了就是陷去了,彻底陷在幻境中,甚至生不任何“这是幻术这是假的”的念。
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四师叔刚从山被抬上来,死寂沉沉地躺在榻上,不仅残的残损的损,连意识也非常的残破,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面上的表,哭笑相狞。
岑濯前一亮,顿时又来了神,一手搂着她,一手又是顺又是后颈又是捶大:“嫂嫂,这样摩舒服吗?这力你满意吗?”他狗着,抬看到聂丞檀还站在一旁,连忙摆手促,“去吧师兄,我一定把嫂嫂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