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礞惋惜:“老四的反应确实是有些过激了……”但其实也是有可原,当年的事,唉说不通。
鹤一和以礞看向沉璎的神都带着一丝戒备,昆仑观已经许久没有妖作访了。
还有面前这一人一妖之间熟稔的亲昵,这还是他们那个事冷漠不动如山的徒弟(师侄)吗?
聂丞檀抿唇:“师父,二师叔,她不是我养的,是我心甘愿让她陪伴我的。”
他这些年一直游走在外面,走南闯北,见妖即斩,从不手。如今在昆仑观附近见了妖,会大开杀戒也是毫不意外。
鹤一和以礞定睛一看,这一大团绒有鼻有的,原来是只抱着自己尾巴的小狐狸。
聂丞檀看向两位长辈,神恭敬,语气诚恳,终于拿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师父,恕徒儿不孝,难得重返一次师门竟造成了这样的祸事,所有的损失由我来赔偿和承担,至于她,她对我来说
两人心了然,怪不得一向沉稳得如老僧定一般的老四会失控,老四这几年来哪里都好,就是见不得狐狸。
聂丞檀温柔地抚摸了几她的,没有阻止她,俨然一副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
他抬起手,从袖中摸茸茸白花花的一团。
“我困了你们聊。”说罢,还摇了摇尾巴。
他说着说着,语气和面都越来越差,但碍于沉璎这狐妖就在这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更不好的话,只是不停的用手捋着自己的胡,简直要将自己的巴捋秃了。
鹤一又是叹气:“……当年的事你应该也知,你养只什么不好非要养只狐狸,还带到了观里来,还正好让你四师叔发现了。”
聂丞檀昨晚在众人面前的说辞只是碍于师门的颜面,在他最敬的师父面前,他并不想隐瞒什么。
深了一气,看了聂丞檀一,到底是他从亲手带大一直引以为傲的好徒弟,从小到大就没犯过什么事。他酝酿了半天措辞,终是叹了气没有说什么重话,问:“说吧,你跟你四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陪伴?
沉璎却对他们的冷熟视无睹,翻过来一溜烟地顺着聂丞檀的手臂蹿上了他的肩膀,然后打了个哈欠趴了来。
她慵懒媚的话语证实了她是妖的这个事实。
旁边坐着的以礞嘴上还劝着师兄莫气,其实他自己的脸也不见得有多好,即使是平时待人接温如他,此刻看着沉璎的神也冷了几分。理智上他们都知“妖有善恶之分”的理,但心底就是对狐妖有偏见,只是他们不会像崔凫那么偏激罢了。
这个词他一说,剩两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鹤一皱起了眉,角的皱纹也一一陷得更深了:“虽然我们观里没有明文规定不得私养妖,但这早已成了潜在的规矩,你从小在观里长大,不可能不知,你怎么还……更何况当初你三师叔和四师叔的事你也算是知者,你怎么还那么糊涂?你想步他们的后尘吗?”
鹤一和以礞有些气结,一只妖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在他们面前嚣张得无法无天,而且这还是在昆仑观的大堂里,他们为除妖的士,颜面该往哪搁?
原来不只是一只狐狸,还是成了的狐妖,那老四的失控就更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