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火气,他提音量,声音不怒而威,“难你打算一辈都这么混混过日?”
陈黎讥讽扯唇,“我早就没有爸妈了,您不是早就清楚?”
“既然回来就别走了,正好接我的班。”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把香烟递到嘴里,陈黎深一,吐一个烟圈,把剩的大半截用力捻灭在烟灰缸里,随后给周泽打电话。
陈立廷顿时脸一沉,说话也变得有些犀利起来,“与你无关?那你打算凭什么跟女孩在一起?好,就算你陈黎魅力大,有女孩愿意跟你,要结婚的时候呢?你要拿什么份去见女方家长?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你是混混吗?你有脸吗?”他毫不掩饰嘲讽地哼了声,“陈黎我要跟你一样是个一事无成整天游手好闲的混混,我绝不会有勇气去跟任何一个女孩在一起,你那是耽误人家的半辈。”
无关?他当初创建这个企业还不是想让他未来不用那么辛苦。现在他跟他说无关?
“陈黎……”陈立廷在他后喊,“我说的是过分,但也是现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陈立廷!
烦躁又无力!
他凭什么?谁给他的立场和资格?
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骂得实在伤人,况且对方还是自己心怀愧疚多年未见的儿……陈立廷有些后悔。可说的话又怎能收回来?他动了动嘴,还是把歉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脸上的神到底是不自然了。
“黎哥?”周泽
陈黎始终阴沉着脸,眉狠狠拧在一起,薄唇也几乎抿成一条线。交叠着双坐在茶几旁旁的沙发上,看着空的房间,心里更为烦躁,极端地烦躁。
而陈黎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只是脸逐渐变得冷漠,神也冷得吓人,似淬着冰渣。他沉默地盯着陈立廷,似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在脸冷得能把周围的事冻结冰之前,他嘲讽地勾了勾唇,毫不留恋地转离去。
“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他平复了被挑起的绪,问。
“怎么,陈董想我?”
“帮我买一张从B市回S市的车票,现在。”电话那一有人接通陈黎就低沉着嗓音命令。
陈黎恍若未闻,脚步不停,大步往酒店走。勾起的弧度已经压了来,脸更是黑得瘆人。
“别说我的事不归你,陈董有这份闲心心我的事,还不如多花心思顾好你自己。”
陈立廷的言论很尖锐,却又很现实,让他无从辩解。
“你要是一直记着那件事你就记吧。”被噎,陈立廷两一瞪,没好气。每次见面都是因为这件事吵架,然后不而散,然而这次他不打算跟陈黎吵。他也不年轻了,不用什么办法,都该让陈黎回来接班了。
“与我无关。”陈黎漫不经心移开视线。
“我是你爸,我不你谁你?”陈立廷理所当然地回击。
陈黎意有所指,陈立廷没听来,只当是他惯常的阴阳怪气。
这些他都知,可知是一回事,真正有人用手指着他用一种居临和轻蔑的语气说来又是一回事。
他是因为孟安宁才来的B市,可他来了B市却把孟安宁丢了。
这个地方真他妈跟他八字不合!陈黎低咒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