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层地狱可比当初你们施加在阿凉shen上的酷刑恐怖的多,那是天上地xia的差别。慢慢在里tou享受吧,几位走好。”
“你!”
容娘打断咸祯帝的话,冲那几个鬼差dao:“你们是怎么当值的,连这样的货se都看不住,赶紧带走。”
鬼差们拿住咸祯帝,他tou发蓬乱,破kou大骂,像困兽般胡乱挥舞着四肢,“朕是天zi!你们敢这么对朕!严凉这个以xia犯上的乱党!乱党!”
曲朝lou本就怨烦咸祯帝,闻言动了怒,冷冷dao:“押走!先押到牢里去,让他把阿凉当初受过的三十六dao酷刑一一受完了,再移到十八层地狱!”她厉声dao:“特别是给他备好千针袍zi,让他穿着别脱xia来。先穿个一百天!反正他要在十八层地狱待上千年,加上这一百天也和没加一样,无伤大雅。”
容娘对鬼差们dao:“还不an照娘娘的命令执行?把人带xia去吧。”
咸祯帝一怔,发疯似的咆哮起来,转瞬就全盘崩溃,惘然般低低的骂骂咧咧,像个冷gong里因过分渴望君恩而陷rumo障神志不清的女zi。
王相也恐惧的盯着容娘,蓦然心一横,朝容娘冲来,kou中嚷着:“容娘你帮我和城隍爷说说话吧,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难dao真的将我们年少时的幸福时光都忘了吗?”
容娘乌黑的眸zi刮一yan王相,幽冷一笑:“是啊,都忘了。”她讽刺dao:“王呈继,chu来混都是要还的,你儿zi王耀祖已经成了个阉人了,你看这家业崩塌断zi绝孙的滋味如何?”
这话犹如蘸了盐shui的鞭zi狠狠chou在王相的心tou肉上,chou了一鞭又一鞭,痛的他几乎要辨不清究竟何为痛楚。一颗心痛的仿佛不再是自己的,王相颓然颤抖,忽然“啊”的一声叫chu来,便再也没了力气,直要tan倒在地。
他想到自己生前病倒之时,他的兄弟们yan见得大势已去,拖家带kou的离开豫京,还趁他无暇治家,卷走了他不少钱财,将他这一房抛弃在了豫京。
他那满屋zi的女人只知dao哭哭啼啼,半dian用chu1帮不上他,吵得他的病qing每况愈xia。
而他的儿zi王耀祖,自从去年被一个陌上娘zi废了zi孙.gen后,变得更是不可救药一塌糊涂,在父亲卧床养病之时还和狐朋狗友们跑chu去喝花酒,成天liu连在秦楼楚馆里,变着法zi折腾女人。
后来新帝登基,罢了王相的官职,将他抄家。他在女眷们哭哭啼啼的闹腾中悲愤绝望的合上yan睛。偌大的家业败光了,临闭yan前还被告知王耀祖正在青楼里和花娘寻huan作乐。更甚者,就王耀祖那德xing,以后能不能活xia来都还难说。
容娘的一席话不啻于致命一击,摧毁了王相所剩无几的jing1神,他在咸祯帝不断回dang的咒骂声中,颓然麻木的被鬼差们押走了。
容娘冷冷哼一声,收回落在王相背后的视线,幽幽dao:“作孽的时候自信满满,偿还的时候就成了这副嘴脸,什么东西!”
她长长叹一kou气,看着王相的xia场,心底的怨恨也渐渐尘埃落定,不由得louchu轻松释怀的笑容,笑dao:“行了这事总算了了,我记挂这么多年,王呈继得到如此结局,我也满意了。”
她yan角慢慢淌xia几滴浑浊的泪,脸上却带着希冀。憧憬的笑,仿佛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往后日zi还长着,我看我还是得好好跟着城隍爷zuo事,好好积攒功德,或许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