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掌心的指甲紧紧嵌肉中,激起一阵无法言语的刺痛,天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陷悲伤绪中的一期。
绝对,不会放手。
一直保持着温和笑意的青年略微抬起被阴影覆盖住的,意如日的底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代表着疯狂和不祥的猩红。趴趴盖在额上的刘海突的被向上生长的异起,而后分开,那是一只鬼角。
她知,自己在这种时刻无论说什么都是不行的。
还不如就这么让溯行军杀掉他们……
“在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一期将端盘放在了茶几上,跪坐了来,执起茶壶在茶碗里倒了杯茶。
终于……
“诶?好的,麻烦一期了。”毫无所察,天在一期逐渐变得幽深的目光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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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已经完全坏掉了。
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少女,像是落者抱紧了最后一块浮木。
天笑着抬起睑看了他一,将手中的白纸递过去,“你看,是退画的我们,很可对吧?”回想起五虎退将这幅画交给自己时那副羞涩到快要变成鹌鹑的画面,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加深。
面无表地站在门听着屋的声笑语,一期眸光死寂,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又紧,迟迟没有拉开门。
堕落成恶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和心反复的煎熬、诘问交织混杂在一起,让为此而到困惑的青年――
明明是他最先遇到的,还是他的半,为什么总是将目光放在别人的上?只注视着他一个人不可以吗?为什么?
一期扯了扯嘴角,似笑似哭。
良久,她抬起压在小上的上半,挪了过去,伸手虚揽住他发颤的背,无言的给予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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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中一个个闭上睛,化作光的模样,他眸中闪过一丝痛苦,面上满满的都是疲倦,觉得自己大概有哪里不太正常了。
在察觉到独属于少女甜馨的陌生气息靠近时,一期就不觉绷紧了,旋即又放松了来,任由这让他觉异常温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两三秒后,一期抬手抱住少女来的,伸手拂开遮掩住少女大分面容的长发,他低凝视着少女陷昏迷中的睡颜微微勾了勾唇,满足一笑。
没有灵力结界罩着的本就如暴在饿狼爪的肉,让那些徘徊在历史转折和时空夹中的溯行军如贪婪的恶犬遁着令它们垂涎滴的香味纷纷踏至前来。
太刺耳了,这个笑声。
稍微,放松一会儿也没有事吧?
“嗯。”瞥了一画上的那有着明显特征的四个火柴人,一期象征的弯了唇,将茶杯往前挪了挪,“不说这个了,先喝茶吧。”
至于为什么不向时之政府求救?那是因为他们本的坐标早已偏离了时之政府的定位,没有审神者的灵力作为桥梁,他们本无法和时之政府那边取得联系。只能日复一日的,怀揣着微弱的期待,期待着时之政府定位到他们的时空坐标,在时之政府行救援前,与那些侵的溯行军作着殊死搏斗。
许久,他松开门把手,深深地看了一印在纸格扇上的几黑影,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