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却只是想问这一句。心底很奇异的，像块通透的镜，对来龙去脉似乎很清楚，不问那人说那句话的缘由。

“咦，你这人怎么这样？难你不知她是谁么？”

只是，她想到昨日遇见之事，便轻微皱了眉。中南的掌柜辞工后，中南的店铺账目便陷一片衰败。收益不断从上月持续。

那人静静地立在那里，不笑也不怒，平平静静。微微侧开那伞，仰起，望着灰蒙蒙的上空。尔后，颅微微歪斜，角微挑，透过那层朦胧的事，却是直直地凝视着她，嘴角笑容艳丽阴冷。

当日，苏瑞和几个苏记店面的掌柜刚走中南苏记铺，只是询问大米的价格。苏瑞手捻着几颗面发黄的米粒，微皱着眉。那伙计走过来，一个手掌便拍了过来，将苏瑞手中的米拍回了米桶里。

她介其中，便发觉辞工的掌柜竟是把苏记的名声捂黑。把苏记拿来救济的白花花的大米换成发黄的旧米糠，混在上好的大米中。这事被领到米粮的百姓知晓了，都纷纷来中南店铺闹着。那掌柜竟是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将质疑的百姓全赶到门外，也不是不是正在店里挑大米的人。

而中南店铺的生意之所以时好时坏，更是因为那掌柜有时将价格调得很低，但恰好引了很多百姓来购买才勉补上了蚀本的钱。有时又不去货，任凭大米被买完，第二日便挂所谓的米已卖完的牌。店里的原先属于苏府的伙计都被这掌柜用计赶走，现在店里的伙计都是那掌柜的亲戚来担任的。

“吾将至，汝回间……”

隔日的天，是个大好的天。天空放晴，苏瑞撑起，睁开，从梦中清醒过来。

很可怕的是，她知这个梦将会成真。

在苏府家丁告知她，怀医术的女人在清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门了的时候，苏瑞梳洗完正准备用膳，她只是淡淡地应了声，便让家丁去。她知女人去了哪里，去了什么。女人已经告诉她绝对会回来的，在她离开江南这地方之前。她必须把女人带回去，师瑜谨和她的孩还在家中等着她呢。

她摸着自己的手肘，梦虽已醒，但手肘上依稀残留着那人在梦中遥指她手臂时的灼之。

她努力向前去，在靠近之时，她不得不停住脚步。前边，她和他之间，隔着一层难以靠近，肉难以看清的事，将他们生生隔开。她模模糊糊可以看见那人眉间的致。

稀可以看见，有个材挑的人儿，撑着一柄油纸伞，静静地立于雨雾之中。双眸微挑，似乎凝视着她这个方向。

“然后呢？”

苏瑞只是冷瞧着态度倨傲

她不知昨晚的梦代表着什么寓意。只是很想问问梦中的自己，为何会说“然后”两字。梦中的自己似乎知为什么，而且，那人对梦中的自己来说，很熟悉，一儿也不陌生。这个梦不是第一次了，她梦到了两次了。

“这……小，你说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