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觉得有不可思议,突然想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为了省钱,她连沐浴也舍不得买,直接买了地摊上摆的才2块钱的皂回去洗澡,后来连这笔也省了来。衣服也很少买,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地摊上特价的衣服,料不好,夏天闷不透气,直接黏在背上,冬天太冷,刮得她的都冻红了,放也要痛个半天才缓了过来。
“你这是跟父母说话该有的态度,枉费我们给你交了那么多钱供你读书,还大学呢?这个素质到哪里去了?”
许多问题都是围绕这些展开的。
她一直不会很伤心,就算伤心也会不断地安自己,他们只是不习惯而已,其实他们很关心你的。然后,她就不伤心,每次发的工资她寄了一半给老家,又拿了几百块给自己在同个城市读书的妹妹,她自己总是剩几百块,足够交电费费,买个电壶和卫生纸洗。
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楚阳率先回过神,有些担忧地摇了摇她的手。
林氏第一次见到林晓这副样,有疯了的样,把他吓得直抚心。林氏的妻主瞧见自己丈夫这副模样,不禁气急败坏地骂。
林晓这辈第一次这么冷淡地对自己的父亲说话。话一,她没有后悔,反而问心无愧,理直气壮地等着林氏的答案。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慢慢忘记了之前为什么一定要去大城市工作的原因,她开始憧憬回老家的时候,她有时候会猜想,也许父母见到自己的时候,会像见到自己的妹妹的时候一样,笑得满脸慈祥,会很温和地问她,你吃了饭?你在城里工作得辛苦吗?赚得钱够不够吃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经常听到自己的父亲时常说着这话。这里的“你”说的只会是她一个人。每次自己的父亲跟母亲吵了嘴,或者在外面惹不快的事,每次回来都会骂她,打她,更多时候她的父亲就一直骂着这话,不断不断地骂着,骂到她终于忍不住跑去外面的世界,巴不得不回来了。
嫌弃林晓丢了大学生的脸,又示意她跟林氏歉。
比如,你怎么回来了?你赚了多少钱,怎么一个月拿了那么少的钱回来呢?你妹妹怎么样?她上的学校好不好,不知会不会没吃饭?
如今,竟然又说这话了。
更甚的是,这么多年来的节省,她连住的地方也经常要搬来搬去,不搬走的话,房价涨了,她拿不钱,房东就会赶她走了。要不是遇见了楚阳,跟楚阳结了婚,她才终于停止了每月搬一次的麻烦,到了现在,她住的房还是楚阳名的,她连房的一半价钱都付不起。
林晓笑罢,又朝楚阳笑了一笑,面对林两老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面无表地迎接着他们的目光。
可惜的是,没有,从来都没有。她不断用假象蒙蔽自己,不断告诉自己,她的父母亲见到她一定会很兴的。然后,她满怀希望和,将家门推开,自己臆想中的景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只会冷冰冰着一张脸。他们也会问她一些事。
“父亲,您后悔生了我?”
当她把红红的票递上去后,他们的笑容才多了温度,但这种温度消失地很快,在你把摸上去的时候,那温度就已经降了来了。
睛渐渐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