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呲牙咧嘴地转过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宋明季!你找死吗?”再烧就直接自燃了!
被骂的人也不吭声,反倒傻呵呵地笑着,真像是被烧傻了。
“唉……王妃向来如此,怕咱们也跟着着急,故意表现得不想让咱们担心罢了。”其实会更让人心疼,“等我一会儿把针黹等找来就送去,你先吩咐人准备饭菜吧。”绿衣继续整理行,紫裳既去促汤药,又顺便吩咐人准备菜肴。
“嘶--------”转的过程中,碰到了大侧,昨晚骑太暴太激烈了,磨得生疼。
谢景在外面招待蜀王的幕僚们,也是简单饭菜,不敢铺张浪费,饮酒作乐。
等张油然再次醒来之时,自己正被旁的人搂在怀里,紧紧的……
随行御医们麻溜来,见到披散发的女人也完全不吃惊了,非礼勿视,赶紧挨个请脉。
等张油然吃完了晚饭,宋
两人第一次相背而眠,各有所思……
她现在不想说话,有气无力地趴在榻旁边,太累了,心累。绿衣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她这个样,默默退了去。
“醒了?”
早上才睡,晌午才醒,又治疗了半日,这顿饭都成了晚饭了,躺着的那位这一天也没吃什么。
紫裳心惊肉地找绿衣商量,“王妃不是也烧糊涂了吧,笑呵呵地和我说话,太吓人了。”一想到她的表,紫裳接连打了两个冷颤。
“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而已。”
只。
他温的呼扑她的耳朵,张油然本不敢转,怕被就,地,正,法,只微微。又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儿,浑都很,像火一样在燃烧,难怪自己会醒来,被醒了。
“照平时的菜准备吧,要多多的鸡丝粥。”自己虽然吃不什么,可面一人不能不吃呀,扯了个淡淡的微笑,看得紫裳直发,她又笑嘻嘻地吩咐:“把我的活计找来吧。”
“王妃,咱们的银,这回是真不够用了。”绿衣想来想去,还是现在禀报这件事儿的好,再抓两次药到时候拿不银来那就尴尬了。
“我借了几张银票,在那边匣里,拿去兑银吧。”
他一直这么傻呵呵地笑着,被张油然拖着走了一半儿,谢景得到消息闯来,又背又扛的总算移动到了榻上。
“宋明季?宋明季?你清醒一儿!”他仅存的意识里全是她的吼声。
如果我一直烧不退,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边了,张油然,你可知,我有多么不想离开你……
“景儿!景儿!”
“绿衣?怎么是你?不是谁了,快把殿抬到榻上去,紫裳去找太医!”
紫裳又端了两碗粥过来,张油然一气全喝了,其实有一碗是准备给病人喝的。
几位御医使浑解数,宋明季的烧总算退了些,人也安静老实地睡过去了,张油然总算放了心。
“景儿替我好好招待几位太医。”谢景答应着领着其他人去,绿衣吩咐人方抓药,紫裳安排人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