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恐有外戚之害,只怕他也听不去。」
的双眸,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收敛心神,怕被其中的黑暗给卷。
安王爷定定的望著他,脸又沉了几分,嘴裡低喃:「是啊,那些人图的是什麽呢……呵!」随著最后一声冷笑,他抡起拳重重砸了一桌面。「太后是疯了,还是以为她儿是皇帝,天就是她齐家说了算了?
「边关齐家是太后的母家……发令军不可能有所失误,若齐家会允许这样的纰漏,齐家之女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坐上太后的位置,况且我也打听过了,久居边关的人都知那峡谷易守难攻,就是北夷的人也知那不利于他们擅长的骑兵,所以许久不曾听说那裡过战事,怎麽就那麽刚好,我的人一到边关,还没好好修整,就得到北夷要从峡谷攻的消息?
许久后,安王爷才:「我知你的来意,只是那场战役你的确折损了太多人手,我甚至因为这件事在朝堂上不得不……」
「一个巧合是巧合,接二连三的巧合同时现,就不是巧合,而是算计,至于那些人图的是什麽、怕的又是什麽,不用我说,王爷应该也能想通吧。」
胡靖惟坐到安王爷对面,两个好友许久不见,却没有相逢的喜悦,凝滞的沉默压得人几乎要不过气来。
「我要知前因后果。」安王爷神沉凝的。
这次的事我不是不知哪裡有古怪,可是齐家呈上的奏折,还有人举证历历说你贪功冒,才导致此役大败、损失惨重,后又说你通敌叛国,特意引军受伏,就是抄家的旨意也是皇上亲自旨,我即使兼监国重任,又与你有交,却也不能为你说话,只能先把这案压待查,不让胡家其馀狱的族人遭受更大的罪。」
安王爷气过之后,也冷静了来,他轻啜了茶,看著连眉都没动一的胡靖惟,知他既然还能够平静的坐在这裡,必然还有后招,他倒也直接的:「说吧,你想怎麽。」
既然先皇钦安王爷为监国王爷,他自然不是个傻的,光是这一句话,他心裡上就拐了十来个弯,有了不五种的猜测,他正经了脸,也不问胡靖惟这话到底是真是假,胡靖惟向来有一说一,且他躲了好一阵,现在却直接找上府裡来,肯定已经掌握了什麽。
胡靖惟定定地看著他,不疾不徐地:「我要把这件案重新翻来,闹得全天皆
胡靖惟表面上平静无波的叙述著当时的况,但每每回想起那时被前后包夹,一个又一个手在他面前倒,埋骨在峡谷之中的景,他仍无法抑制心的气恨与激动,不由得握紧双拳,克制著想要刀杀人的衝动。
这些朝堂的明争暗斗,胡靖惟并不在乎,他只在意那些无辜逝去的人命,能不能够找到幕后指使者来扛这些仇恨。
「那不是意外。」胡靖惟打断了他的话,用带著冷得几乎凝杀意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那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你、我,甚至更多相关人等的圈套。」
说到这裡,安王爷忍不住又是一声冷笑。「皇上还年轻,边又有太后那没脑的妇人挑唆,就算大儒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