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得了我的鼓励,酿酒的劲涨了不少,自然,我那桃花酿一日也不曾断过。一坛一坛的喝着,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清醒着,还是彻底醉了。
我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
玄沐偶尔来看我时,挑拣了些趣事讲给我听。我想着,有一天可以随他去人间听听戏台,应当可以打发些时间。
“你迁居南冥了?”
我不再沾,也不再碰琴。三条尾巴不如五条灵便。
“有多久?我以为不过几日光景。”我笑了笑,爬上了鲲鹏的背。“今年有酒吗?”
鲲鹏顿了好久才回答:“我就在南冥等死咯。”
黄帝杀了蚩尤,但我并未想过替蚩尤报仇。我只是万分遗憾蚩尤的离开,不知怎的,落心悸的病,隔三差五的要疼一疼。因此,我亦不想再提起蚩尤。
今年冬日来临时,鲲鹏来昆山接我。
现在我倒是懂了几番,那什么,借酒浇愁。
白帝落一,说:“我估摸着如狰应当快到了。”
反正白帝老儿就在对面,我很放心。
白帝站起来,“回来之后,我再与你大战。今儿个如狰回来,我可是馋她那中的好酒很久了。”
“新品种,我在南冥酿的。”
青衣到底是活过来了,不枉我失了灵力和连心的血给她。我偷偷去寻过她一次,发现她那孩已经生了来,可的紧。
我在瑶池醒来后不久,玄沐便青丘去理事务去了,说是黄帝已经称帝,号轩辕,一统天。我不屑的瘪了瘪嘴。天?四海六合之中,黄帝不过是得了中原那么一小块地方。比起盘古,他实在是差得远。要真正的统一天,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今化为人形时,尾巴与兽角再也收不回去。王母说那是惩罚,追问我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我想了许久,并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拥有了红的发,却在第一次在瑶池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时被吓了个半死:原来红的发这么难看。
“走罢,回章莪山看看。你都这么多年没回去了。”
昆山的日比起守章莪山要悠闲些,王母没有要赶我回去的意思,大概她自己住在昆山上也比较寂寞吧,有那么几个月,她会派个小木人来桃林或是瑶池边上寻我,让我去陪她酿酒。
我赞许的拍了拍鲲鹏的脖:“很好你终于有了同我一样的志向。”
我弹了朵落在脸上的花,漫不经心的说:“大概是因为她母亲与我还有一床被的交。”
醒来不久后,我与王母在桃林中散步,她问。
我乐得去。
我歇在凉亭中,望着那平静的面神。醒来不知不觉过了好些年了,早已养的差不多。虽然我曾立话,说是黄帝一脉闯山者皆不轻饶,但如今我却一去的心思也没有。章莪山上的瑶碧丹心只有我能解,其余的,最多是个养生的,寻常人到章莪山不是为了瑶碧,我可着实想不到还能为了什么。
王母斜了我一,“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泡到瑶池里去。”
那是他们的生命。
玄沐笑着:“这局你输了。”
“你怎的要断两尾去救那个人?动了什么你这是?”
长留山。
我摸了摸上的角,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