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我的最后一坛桃花酿,王母的仙使还要再过半月才会来。
鲲鹏一把拦,“毕方死了。”
我抱着天溟酒,一喝完。
月西挂的时候,我总算是看到了那个遮天蔽月的影。对于鲲鹏巨大的,我表示非常欣赏。够大,爪才够大,自然带的酒才多。
我气的赏了自己一坛桃花酿作补偿。
死鲲鹏,前日没来,昨日也没来!
鲲鹏收了翅膀,化了人形落在山。平心而论,我觉得鲲鹏的人形还不错,至少大。我堆一个最喜悦的表,使了十分灵力将一大摊酒坛收中。
鲲鹏又开了一罐我的梅酒。
毕方捎来的信中,曾与我说起过女娲造的人,还附了一方小画像。人族矮小不说,还很短命。我才不要幻化成他们的样。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女娲自己长得甚,怎么造来的人,就丑的五官都不怎么辨得来了?我就着这事自己琢磨了,大约是要造太多,来不及细细雕刻罢。
我愣了愣。
说起来,盘古果真是偏心。
我叹了叹气,把自己心的那悲愤埋了些,心想大约是鲲鹏那主人了什么事。这些年来他跟他那主,叫什么来着?总归是深义重。我虽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但听白帝说这个东西不太好招惹。如今鲲鹏招惹了这个不太好招惹的东西,怕是不好消化。他大概是借那个什么浇愁,我活了这许久没遇见过这事,罢了,谅一他。
呃,我不太
白帝气的没收了我好几个月的梅酒。
此时距离我见到嫘祖,已经过了三百年。
但那一脸严肃是怎么回事?
我这几万年,没什么事,除了饮酒琴,便是好生照顾自己的睡眠。我刨了些普通的瑶碧,没什么灵力的,给自己磨了张榻。白帝见我都无聊的自己的尾巴了,真诚的建议我修炼一人形,但我拒绝的很脆。
我对着山脚的洵左看右看,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白帝老儿的长留山有许多走兽,没有一个像我这般,上有着威风凛凛的角,全上火红的一,当然,我还有五条尾巴。玩的时候,它们可就派上了大用场,我敢赌三碗梅酒,长留山上没有谁比我游的快。我还用自己的五尾巴培养了一个特别有意境的好,就是琴。我猜盘古当年座的神兽,就我有这本事。
我默默的开了一罐天溟酒,预备跟他一喝。
自我认识鲲鹏以来,他只严肃过一次,就是告诉我他认主的事。然而对于他的严肃,我并没有太在意,满脑都是当年毕方抛我去人间的事。
我“哦”了一声,然后问:“盘古当年禁制的时候独独漏过了你么?”
诚然,我打不过鲲鹏。
我不过是气白帝的小气罢了。他的长留山一年轮番着换颜,我的章莪山呢,满山的瑶碧,虽然都是救命的好东西,可是满目翠绿,我看着着实没有长留山养。可是白帝老儿连一朵小红花都不肯给我,生怕我死了他的“有灵”的花草。
“谢”字还没,我睁睁的看着鲲鹏二话不说顺着我的灵力就掏了一坛桃花酿,睁睁的看着他三五的完。
这一日,我蜷在嫘祖给我的蚕丝被中,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