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瑄的刀锋在距离拉近到几步开外的地方横扫过来,带起的利风起了柳科鬓边一缕散落的发,他的睛微微眯了起来。
徐堃眉一皱,对严昭:“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严瑄往前走了两步,哼笑:“北齐的人,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严瑄差晕过去,什么?!什么袍泽,什么兄弟?
柳科站在前方几丈远一棵大树旁,面对围攻过来的人,却也没有害怕的意思,面很平静。
像样,因为上的伤缠了很多层棉布,倒显得他不那么单薄了,他慢腾腾的朝这边走,在傍晚昏黄的光线里一步三晃,好半晌都没到跟前。
师父倾相授,严昭学会了八成,严瑄却是学了十成的,刚才赵缁衣被士兵们围攻,严瑄就一直没敢手,他是怕不小心误伤了她。
“大小,这人可是北齐的兵啊。”严瑄不解。
严昭和严瑄是孪生兄弟,也都是徐堃的亲卫,他们的武功是自同一个师父,据说那人武功极,以前是杀手的,他的每一个招式都简单直接,净利落,一举一动都是杀人的招式。
赵缁衣见他刀,叫:“喂!严瑄,住手!”心想这人跑来嘛,连路都快走不动了,还想救她?
严昭领命,带着人跑了过去,他开始以为是有人聚众斗殴,可到了跟前才发现没那么简单,忙让人回去禀告徐堃。
严昭跟在徐堃的后巡视,营地的一角忽然爆发一阵喧哗,继而就是一声尖叫和几声惨呼,有两三个士兵像是被人踹了,竟跌去好远。
于是南楚这些人愣是等了望穿的觉。
赵缁衣前人影一晃,原来着她的两个人就被踹飞了去,柳科伸手一拖一拽就把她从网里剥了来,然后拉着她就走。
他刚才似乎除了看见赵缁衣的脸,别的一概都没注意,这会儿才看,她上穿的居然也是北齐的兵士服,再看看柳科那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小跑来几天怎么就在北齐伍当兵了?这让他怎么跟徐堃交代啊!
得尽快离开!
徐堃过来时看见
赵缁衣:“你瞎吗,没看见我也是北齐的兵吗,那是我袍泽兄弟!”
铮然一声,钢刃相撞在一起,发锐响,一柄长刀从旁边纵向劈,使得严瑄的刀偏离了原有的方向,与此同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三四个人,各个黑衣蒙面,杀了人群里。
“那些人……”她回看,看见严瑄刀刃过,鲜血飞溅,柳科却只看前面:“他们拖不了多久。”
严瑄的脸顿时沉了来,一挥手,除了两个抓着赵缁衣的,其他的人都朝着柳科包抄了过去。
赵缁衣肚里骂着笨笨要死了要死了,却怎么也挣扎不来,而那边严瑄的刀锵地一声了鞘,她的心像被人一把攥住了,呼都停了。
“喂!严瑄,你别乱来啊!”赵缁衣慌神了。
不过这个事也只让严瑄震惊了一瞬,因为很快他就又为另一件事震惊了,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柳科?是柳科吧?啊,就是他!
严瑄这次却不理她了,他们在燕南山折腾了那么久都没抓到这个柳科,他自己送上了门,岂能轻易放他走。
了青峰峡,一路疾行,夜时在一山坳里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