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把真实原因说来，万一用钱买不断这稿，我们怎么危机公关，你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难不成你平白无故就把人揍了一顿？要不是你亲手承认，我是绝对不会想到你竟然有那么大的胆敢殴打导演！你还想不想在圈里混了？”Paul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不知，我睡了一天了。”

吼完这一句，Paul就把电话挂了。

傅潜愣住，他这是还不知事曝光了还是那件事本就不是他的。

作为一个艺人，公然殴打导演，除了损伤自形象添上劣迹之外，更是得罪了圈利益相关的各方，张勇辉在圈扎了这么多年，必定积攒了不少资源，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他这一整条关系链。

“你说。”秦衍又把睛睁开一条，唇齿间吐两个字。

“Paul没给你打电话？”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在他耳边说：“秦衍，别睡了，我有话问你。”

“不，他说错了，我本没把这当成我的前程，所以这些我都不在乎，唱片销量多少票房数量多少，有什么成就拿了什么重量级的奖这些对我来说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我不缺钱，我也没有什么人生目标，当初这个圈只是

她不相信这理他会不懂，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明知会这样，还是不顾一切去了。

“睡睡睡，睡死你算了。”看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傅潜就来气，狠狠剜了他一，穿上拖鞋去客厅给他拿手机。

他睁开望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有疑惑：“不过你怎么知了？”

跟Paul打完电话，秦衍把手机放。

“首先我是你的男人，其次我才是一个艺人。我忘不了你那天趴在我肩上哭的样。我那天在酒店车库一见到他就想起你被他欺负的样，我的拳就忍不住挥去了……”

Paul说得很大声，傅潜自然是听到了，心里五味杂陈。

秦衍一脸茫然，怎么又生气了？

她补充：“你即使生气，也不该这么冲动！”

因为要拍，所有活动都扎堆在年底，秦衍这几天连着坐了五六次飞机来来回回参加了不十个活动，中午从机场赶回来他就撑不住了，一直睡到现在。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傅潜避开，她低低地说：“秦衍，他没说错，你这就是在自毁前程。”

原来他还真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了，难怪睡得这么安逸。

傅潜叹了一气，从床上坐起来，顺带把他扒拉起来，十分焦虑：“现在不止我知了，所有人都知了！你还在这睡！”

“他该打！”

“你别担心，没事的。Paul小题大了。”

秦衍幽怨地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都好几天没见你了。”

Paul在电话里一直焦灼地问他为什么要打人，他糊糊不知该回什么，傅潜在旁边一直盯着他，他本来想开玩笑也不敢了，只沉默着不声。

“你是不是打张勇辉了？”

“秦衍你他妈这是在自毁前程！”

“被爆了么？”察觉到傅潜生气了，秦衍有不知所措，轻声安她，“爆就爆吧，没关系。”

傅潜气极：“你、你怎么能打他呢？秦衍你是一个艺人，你知你这样会带来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