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说:“关戎考上军校之后,其实考虑过考虑过到底要不要去念。毕竟军校封闭,毕业后的分也存在不确定。”
早知她就该气,等着他先过来坦白。虽然这虚荣心来得十分不妥,但一想到关戎愿意为她放弃原定的未来,还是非常的。
贺程程觉得这人恐怕又要炒冷饭了,懒懒:“嗯?”
贺程程仔细回想,那几天两个人因为他要走的事,心都不算好。她没憋得住,先跟他表了决心,说她一定会考到他所在的城市。
祁俊跟贺程程谈的有关关戎的话题,都不算新,贺程程一边听一边随时附和几声,但始终兴趣缺缺。
心已经先一步收到讯息,被这绒绒的小东西挠得的了。
想得正迷,贺程程没发现前面疾跑而过的小朋友,等要撞上了才被祁俊控制住,将她又拉了回来。
这确实是贺程程所不知的,印象里,关戎对成为军人的渴望一直烈,如果不是那年他提到自己哥哥时,的几分厌倦绪,贺程程真的觉得他就是天生被打造成军人的。
祁俊觉得自己偏题了,改:“不说酒的事了。还说关戎,他醉了之后就窝角落了,我们去喊他的时候,听见他向着电话喊你名字,问你到底肯不肯让他去。”
贺程程晚上跟关戎视频,将摄像转向外面的星辰大海,兴地说:“这儿真是极了,你看见这片沙滩了吗?”
贺程程印象里没有接到过在这样的电话:“他什么时候给我打的?”
祁俊能闻得到她上若有似无的香味,是一种类孩上的味,有着足以让人沉迷的力量。而她得过分的脸近在咫尺,纤长睫几乎扇到他脸。
祁俊将贺程程扶稳了,一双手从她的窄腰上轻轻过。
贺程程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惯使然,贺程程一撞在了祁俊怀里,额过他嘴唇。
他一张脸被冻得通红,嘴唇已经燥开裂,只有那双
贺程程眨巴眨巴睛看着他。
说不定关戎正是因为这个妥协的。
关戎嗯了声:“不过再也不过你的脸。”
祁俊说:“纠结啊,疑惑啊,还把我们拉去喝了一通酒。那时候大家都没怎么喝过酒呢,新鲜得很,有人钱,当然一呼百应。那晚大家都喝醉的,关戎还给我们开了瓶――”
“没打去,屏幕都黑着呢,估计就是太醉了,以为自己拨了号码,但其实本没有。”祁俊说:“我们那时候就知了,一直被拿典型教育我们的关戎,其实在思想上也过逃兵。”
关戎那家伙虽然糙得很,挑女人的光倒是很不错。
祁俊:“所以说军人家庭要一直传承的都是屁话,问过我们的意见了吗?关戎都有过想放弃的时候,我们心里当时那叫一个乐啊,没想到过了几天,他又说还是去了。”
祁俊想了一会儿,说:“有个事你肯定不知。”
贺程程笑了笑:“没有人生来天生意志力顽,都是后天死撑。”
着沙温的烘烤,一天的所有疲惫尽数扫除。
关戎刚屋,脱了满是雪的帽:“行,看你。”
贺程程笑得颤起来,将摄像转回来的时候,又板了脸,说:“你这个人越来越轻佻了,海你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