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虎姑婆,断不至于吃了她。
这边厢,长恭上得床来,见到连笙已然背向他侧卧,大约是紧张害怕,瑟缩在靠墙的一角,蜷成了一个小小的团。他借着外大雪映的雪光,瞧见她的这副模样,倒又蓦然到有些好笑。
一声未来得及唤的“夫君”,转已被唇堵住。
这一攥突如其来,连笙抬起来,正就与他四目而对。
发丝落于颈畔有些酥酥的,还缠带他的气息萦绕鼻端。夹杂的雄浑之气,自鼻尖钻肺腑,于是她禁不住的心狂,不由又紧了一紧衾被。
他话里短短一声,于她听来却有不容分说的命令意味,便同先时晚饭的当,他命她不许门一样。连笙想他大概是久在军中,习惯了发号施令,军令如山,无人敢不从的,偏又值此新婚之夜――连笙以她略通的人事,知晓夫妻之间新婚燕尔的,总是要些什么,这该的事,不容分说,也不容拒绝――是故她纵然胆战心惊,却也只敢闭紧了,一声不吭,由着他拥她怀。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十指冰凉,果然方才便是冻得。心里一时心疼可怜,于是遂又将她的手心放到心,贴着自己,人则紧紧搂住了她。
觉得到他落于自己后的呼,撩动她的发丝。
连笙心里正在慌乱,却蓦地被他这样一揽,刹那心都将要停了。
初时仿如雨的亲吻,自唇尖与唇尖温柔的贴合而起,缓缓侵,渐而缠绕于莲吐息之间,仿佛涸鱼汲――濒死的鱼儿蓦然落一汪清泉,纵汲取,肆意。于是雨般绵绵的亲吻,渐而忘
“该唤夫君。”
掌心隔着她的一层里衣,到衣冰凉渐渐和。连笙枕在他的手臂上,前额紧紧贴住他的颔,呼薄,就徘徊在他与脖颈之间。香气萦绕,刹那间于中突突而起的心,连笙尚还在他的手,长恭登时有些慌张,意识一把攥紧了她。
怀里的柔无骨,仿佛他再一用力便会将她碎。长恭环抱她在怀中,与她相拥而眠,可是闭上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屋里没有炭火,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这新被到底是有些寒,长恭盖着也觉冰冷,想来连笙应是冷着了。于是侧过望向她,知她虽然有些羞臊,却也应当不会抗拒。天这样冷,总不好过个夜再受了冻。
长恭掀了被,眨人便已然被他带到怀里。
第118章卷二十二合婚(叁)
他心倏忽正在胡思乱想的当,便就到旁缩着的被紧了紧。
然而被盖上,两合起时,脑袋里竟不知怎的,却倏然浮现自己吻在她唇上的画面。唇甜似蜜,抹在尖,一念乍起,他禁不住结上了一。不是虎姑婆,断不至于吃了她,可真到与她同床共枕,这一阵莫名的燥又该如何解释。
长恭微微低着,目光落于她的面上,帐里昏暗,借一雪光,映彼此眸光深深,这一时间丝疯狂缠绕,连笙小声嗫嚅了一句:“长恭……”
于是他叹一声,伸手,绕过她肩颈与枕的空隙,揽住她的肩,将她带向自己怀中:“过来。”
他话毕弯颈,吻上她的唇。
笑着,人也跟着钻了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