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恭一颔首。
自己与她一同京都、赴江州,上接连奔行了一日,途中用饭、小憩皆在一,想当然便觉就寝也应与她一块儿。心里想的是教她莫要担心,偏偏说来,倒成了一抹的暧昧颜。
李大人谦和有礼立于连笙跟前,反倒教连笙愣了一愣,自己今日突如其来的江州一行,知府大人又与她素昧平生,怎会知晓她是何人。愣神片刻,旋即又迅速反应过来,定是长恭先行一步打了招呼。
只笑一笑:“还不去吗?”
“我与李大人尚有些要事要谈。”
一旁李大人应是个怪会瞧场面的,只见连笙气急败坏又不好发作的样儿,一面只有努力忍着,一面又捺不住想要吼声来,小脸憋得面红耳赤,不由笑笑赶紧上前打圆场。向后仆妇喊了声:“快些引连姑娘
连笙心中埋怨,向知府大人略一致谢后,回眸正要拿目光审问长恭,却就见他抿嘴浅笑一笑,仿佛先已看穿她心中怨怼,:“天已晚了,你就听李大人的,先去歇息吧。”
“这样晚了,还谈要事?”
嘴上说的是临时起意,今早来豫王府接她时,也似心血来一般,教她毫无准备。众目睽睽之跟着长恭走了,以为他是当真仓促决定,谁成想背地里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前连笙当场已是涨红了脸,瞪着一双睛,目光又惊又急,质问他在说些什么。
恭接了她来便是住在此。只是当时全因江州知府临阵脱逃,空了府衙才驻于其中的,如今新帝登基,已然换了知府,新官府邸在此,怎的还会跑来这里。
“嗯,只因明日一早便要安排,是故非谈不可。急是急了一些,不过一会儿工夫也就谈完了,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这位长恭中的李大人,连笙瞅着应当便是江州知府了。已然三更的天,这位知府李大人非但未睡,反还衣冠济楚站在府前相迎,连笙心中不由咋,长恭如今,到底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了。想着,足又急急行了两步,快快跟上前去。
连笙心里登时暗骂了两声。
连笙带着疑窦了,却见门前已然候了三三两两的人,中有一位着朝廷五品官服的,见到他二人策而至,忙地便迎上前来。
说着又回望了连笙,示意连笙跟上。
可一见这样的目光,再又瞧她一副几脚的模样,长恭反而不愿解释了。
“那你呢?”
“卫大将军。”他一面抱手行礼,一面,“昨日接信,大将军今日将至江州,官不知将军何时行抵,又恐错过将军,不敢城迎接,只有守在府门前。未能远迎之罪,还望大将军恕罪。”
长恭纵来,一面将缰绳交给一同迎上前来的伙夫,一面迎向那位五品大人,只:“无妨无妨,是我此行来得仓促,临时起意,也未曾及早安排,是故没个准信,倒教李大人好等了。”
“夙夜兼程,连姑娘定是受累了,早已教人打扫净了上厢房,姑娘可先至厢房歇息。”
长恭意识地脱而,然而话一,却也突然到最后这几个字的莫名怪异。
及至近前,李大人方才仔细打量了她一,连笙正要开问安,却不想倒是他先开:“这位便是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