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元善死意已决,裴敬甫的目光忽然一沉,连语气也低了几分,像是在隐忍:“你说你一无所有,说死是你最好的选择,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死了难我就会好过?”
“惊棠刀呢?”
赵元善接着说:“我经历两次一无所有,不想再经历第三次。裴敬甫,死亡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我也没有什么遗憾,最起码,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母亲是夜郎的后人,六合珠一直在她上,她死后就给了我。”
裴敬甫低低叹了一气,上前伸手抱住她,什么也没有说。
“夜郎城对所有人来说都只是一个传说的存在,其实真假早就难辨,因为夜郎早在很多年前就消失了。虽然夜郎城对于所有人来说只是一个传闻,但六合珠和罗刹却是真实存在的。”
赵元善忽然想起父亲曾经跟她说过有关夜郎城的事,她的目光不经意瞥向裴敬甫的腰间,却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了惊棠刀的影。
裴敬甫将罗刹收起来,“其实我也瞒过你一件事,六合珠一直都在我这里。”
赵元善不解问:“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不然她到死都会不安。
“那不是你母亲的东西?”裴敬甫听到这话,狐疑的看着她,赵元善这才继续解释:“我父亲
赵元善怔怔的看着他,睛一眨也不眨,任凭泪顺着脸颊落。但她的语气却是奇的平稳,如果不仔细听,本听不里面的颤抖:“……你别对我这么好,不然……”
“丢了。”
“我不其他的,我只要你活着!”裴敬甫压不理会赵元善的担忧。
赵元善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又听到裴敬甫又继续说了一句:“有我活着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死!”
“如果重来一回,你我不会有今日的,这样你也愿意?”
等赵元善将心理的难过和无奈都发了来,裴敬甫的衣襟早就一片湿。
这一刻,赵元善在他的怀里,忽然多了些眷恋和不舍。
第九十九章
裴敬甫不去想什么不好的结果,再不好的结果,也总比让他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没有那样的事。”
裴敬甫接过那只长命锁,打开之后,果然发现罗刹就被放在这里面。他疑惑的看着她:“你早就知了?”
“你不是向来不那没意义的事?逆转轮回的结果摆在你我二人面前,代价清清楚楚,到来我还是会死,你也可能会付其他代价!”
“夜郎?那不是……”
敬甫忽然沉默了。
“是偶然有一次,我不小心摔破了无为送给我的玉石,才发现那里面是罗刹的。”赵元善虽然绪镇定了来,但睛因为哭过还是红红的,她看着他,“你会不会怪我,瞒着你?”
最后一句话让赵元善所有的在顷刻之间不堪一击。
赵元善将脖上的长命锁取了来,“罗刹就在这里面。”
裴敬甫静静的抱着她任由她哭,看见她难过,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知无为说的那个办法是不是究竟可行,因为无为说过,这件事了,就等同是在赌,结果或许不是好的。
她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如此舍不得裴敬甫的。被他拥怀的这一刻,赵元善再也控制不住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