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杨佑欣然承认,“如今罗刹和六合珠都在朕的手里,朕不知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朕都想要试
新帝杨卓怔怔的站在一边,看着已经死去的赵元善,睛睁的浑圆,一瞬不瞬。
“所以,皇上找老衲来的意思,是想……”
杨卓沉默了许久:“朕这三年无时不刻都在后悔,赵太妃之时,朕只有十三岁,朕一直不受皇兄喜,也不被所有人看得起,只有她是真心实意的对朕好,只是,最后却是朕……”
“裴大人,朕,朕也不想,只是……”杨卓悄悄红了,“只是那帮大臣,他们实在是……”
上一世,她自认为用尽一生了的那个男人,即便到死,也没有能跟他同。
那个穿着白袈裟的老僧人说:“这也只是个传说,事实究竟如何,老衲并不知。”
赵元善看着自己饮毒酒,倒在地上,鼻之中尽是黑血。
她看着自己慢慢断气。
在她死后的第三年,裴敬甫兼任提督总兵官,同时手掌锦衣卫与兵官总权。
十二岁那年的初见,他是从黑暗地狱中绝境逢生的陌路孤狼,后来,她是他心底那一唯一的月光。
外面的雨忽然大了起来。裴敬甫再没有留恋的离去。
一场落幕,前天旋地转,画面回到立细雨那夜的绮华殿,她刚饮毒酒那一刻。
杨佑轻笑:“能从裴大人中听到残忍二字倒是稀罕了。”
裴敬甫近乎平静,没有再回看一,只喃喃了一句:“这样……也好。”
“如今赵元赫手握兵权,他不倒便无法彻底推到赵家。臣认为,要除掉他,并不一定要利用赵妃娘娘。”
“真栾法师,罗刹和六合珠真的可以召唤魂灵?”杨卓的声音在地陵中响起。
她死了,从此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眷恋。
裴敬甫握着绣刀,站在她面前,就一直看着她,表不知是悲是喜。
她死后,被葬了妃陵。
杨卓颤抖着:“裴,裴大人……”
真栾叹了一气:“或许是命数吧。”
她的睛再没有闭上,是断气了。
神漠然,看不一端倪,“冤有债有主,赵妃娘娘没有过错,如此对待一个女人,未免残忍了。”
“你不懂,赵元赫可不傻。如果没有赵元善作为诱饵,他是不会乖乖落我们的计划之中的,若想要计划保证万无一失,就必须要这么。”说罢,杨佑又狠狠的咳了一声。
她只是他皇权路上的一颗棋。
晌久,裴敬甫转过,背对着地上的人。仿佛他这一生所有的悲喜都在这一瞬全湮灭。
片刻,裴敬甫再没有说别的,拱手回:“臣,遵旨――”
他跟她之间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他在她心里甚至不算是什么熟悉的人。他跟她之间是截然不同,注定不会有交集的人。
与上一世并无任何分别,裴敬甫在她落气之前来到了绮华殿,正是上一世她模糊不清的那一。
杨卓伸手贴上了一句被封在这里三年的冰凉的棺木,怔忡了片刻,失神:“朕以为她死了,朕就不用去想……可到来却发现,有的人一旦铭心刻骨了,就再难以忘掉。”
“结束了。”他冷冷的说了一句,“――现在,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