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闻言，平静地：“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天命所定的人，只有你才能拯救苍生，拯救天，所以――我不能让你死。”

“我在天庭的住所是广寒，也就是你们凡界所说的月亮，以后，每当明月之时，便当是你我的相见吧。”嫦娥挣脱开后羿抓住她手臂的手，整个仿佛风一般腾空而去，纯澈白衣渐渐隐没于幽深黑夜，那片清冷月辉。

而在黑夜中承受寒冷风雨的后羿永远都不会知――那自天际落的凄寒骤雨，是嫦娥落的泪。

“嫦娥仙。”八戒看着空中疏狂的骤雨，心忽然难以抑制地疼，他知，夜空中的

那天晚上，忽然没来由地了好大一阵雨，而后羿就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般地站在风雨中，任狂风骤雨肆他的，冰凉的雨顺着他的衣衫渗他的肌肤，彻骨的寒意从发肤一直蔓延到心底，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浸无尽的严寒中......

，我是一个神仙，怎么会喜一个凡人？”

“就......只是因为......天吗？”后羿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难......你对我......再没有一丝别的......”

“后羿，神......本就不该有喜悲、有。”

神不会轻易落泪，因为他一旦落泪，对于界而言，便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这不仅会扰乱四时节令，对于某些地方，可能还会导致洪涝成灾。所以每一个神仙都必须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可是在今夜，奔月的嫦娥终是未忍住她的泪。

“我知了。”后羿仰首，让眶中的泪回去，“是我自作多了......你是在上的神仙，怎么会喜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呢？”

“等等！”后羿忽然牢牢地抓住嫦娥的手臂，“离开之前，至少告诉我你会去哪儿，我们......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没有。”嫦娥迅速，可这句话，她却不知是为了拒绝后羿，还是......为了断绝自己不该有也不能有的念。

“是吗？从来没人跟我说过我笑起来很好看，你是第一个，谢谢你。”嫦娥顿了顿，抬眸望向无垠的黑夜，“我该走了。”

“嫦娥你知吗？初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一个清孤傲、不顾众生受苦只顾自己逍遥的神仙，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很讨厌你，可是后来，在与你相的时光中，我渐渐发现，你其实不像表面那么清冷无，你的心地很善良，对受苦受灾的百姓都会竭尽全力施以援手，你是一个很温的姑娘，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你总是要用冰冷的外表来掩盖你的本呢？还是所有的神仙都是这样，不能展自己的喜悲，只能整天用一张面无表、冷冰冰的脸来示人？”

“可是......可是在域的时候，你数番舍命相救，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一都没有？”后羿执着地。

“这样啊......那神仙，岂不是太无趣了......”后羿抬眸看向嫦娥，思绪仿佛也随着他的话语飘散到遥远的曾经，“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你笑的样，你笑起来的样很好看，只是......你很少笑。”

嫦娥垂睫，将眸中忧伤悉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