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公主只当自己猜对了,皱眉解释:“他毕竟没有认祖归宗,不好封王啊。而且也不是所有皇家孙都封了王……”
东平公主愣怔了好一会儿,才似是回过神一般:“可是,越儿已经登基了啊……”
她又与女儿说些家常后,才任其离去。
她心中思索,莫非是廖老先生不满意皇后的人选?想让她这姑姑的预一皇帝的选择?可一来她对皇后很满意,二来皇后人选都定来了,这事也轮不到他们说不。
廖老先生缓缓吐了一气:“皇上重用陆晋,又封了他太保。”
“这本知啊……”东平公主有不解。
沈氏不知的是,对于沈氏母女当日的拒婚,东平公主不但看开了,还隐隐有庆幸。
东平公主也紧张起来,认真:“先生请讲。”
待看见越发清瘦的廖老先生,东平公主微讶:“先生怎么看着更清减了一些?”
廖老先生睛瞪的更大,长长的胡须也不禁轻颤起来。他稳了稳心神,颇有些痛心疾首:“公主不明白吗?陆晋手握锦衣卫,又是厉王遗孤,厉王在民间可也有些威望的。他现在没有认祖归宗,难保哪一天……”
“嗯?”东平公主更加惊讶了,“廖先生这话说的……本一个妇人家,能帮上什么忙?”
沈氏一,这才放心来。
“快请。”
廖老先生正:“除了公主,再无旁人。”
她请廖老先生坐,又命人上茶。
她后来从女那里知,先帝驾崩之际,太后其实有意让陆晋恢复了份继位的,不说是否可行,但陆晋本人明确拒绝了。
现在好,越儿登基为帝,选的皇后她也满意,甚好甚好。
原本东平公主觉得韩嘉宜的份,郭越的正妃会委屈郭越,侧妃,陆家可能觉得受了委屈。如果当初真成了,这会儿还有一麻烦呢。
“没有啊。”韩嘉宜毫不犹豫地摇,“东平公主为难我什么?”她随即想到母亲这么问的缘由,轻笑着摇了摇,“娘多虑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公主不是小气的人,又岂会因为那么一小事而计较?”
“什么?”廖老先生瞠目结。
东平公主思忖了一:“先生的意思是,太低了?”
这样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她虽然不问朝政,可也知太保只是一个虚衔。以陆晋的和功绩,封他太保,完全可以啊。
新帝大婚在即,东平公主正忙着教导李彤规矩,心帝后大婚的事呢。
廖老先生摇:“这难保不是他的拖延之策?如此一来,皇上和公主不都对他放心了吗?还会再对他心存防备吗?再者,即使他现在没这心思,将来呢?”他声音渐低,眸中有隐隐可见的冷意:“斩草
廖老先生拱了拱手,叹了一气,正:“公主,老朽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得请公主帮忙。”
她细声细气说了自己的看法。
趁皇帝不备,生其他心思,大逆不的事……
面对廖老先生的求见,东平公主有些意外。她知这是她胞兄留的旧人,对越儿忠心耿耿。他来求见所为何事?
如果陆晋真有其他心思,何必等到以后呢?等越儿皇位坐稳了,再要行事,岂不更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