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瑶“噗嗤”一笑:“方才那么一本正经的,我当你要训我呢。”
如姗深一气,没有将德麟先前一直以侍卫的份,守在坤宁的事,告诉宛瑶,这种会扰乱人心的事,多说无益。
宛瑶默了默,说:“我一会儿让豌豆跑个,拿回来收到书房去吧。”
宛瑶笑盈盈的扬起粉团一般的脸,眉弯成新月,吧
如姗拿了自己那幅,紫涵的那幅,留给宛瑶的是她与景馨的。
“你是皇后娘娘,我哪儿敢训你?”如姗笑了笑,又:“那四幅画,我都让如意馆装裱好了,我那两幅,拿回永和了,你的那两幅,你要不要,自己拿主意。”
颙琰与宛瑶携手并肩在廊赏月,颙琰抬手,将宛瑶的手,落在自己唇畔,温声低语:“朕曾经害怕,朕会失言,不能完成给你的承诺。”
初四日,颙琰发上谕:解除福长安的军机大臣职务,削夺和珅大学士,领班军机大臣,步军统领,九门提督之职,命和珅与福长安昼夜守灵,不得擅离,切断两人与外界联系。
初九日,和珅,福长安刑大狱,查抄和珅家产八亿两,是国库的四倍之数,赐和珅三尺白绫自裁。
宛瑶沉片刻,笑盈盈的说:“说吧,你们都当我糊涂,其实我知,坤宁大火那日,是德麟救了我,只冲着这个,总算印证了,我没瞎了,这青梅竹,也不是一味的给我添堵。”
“一早就替你送了。”如姗说。
“他……用鸦片,误班是常事,办的差事也没有一桩是能好了的,皇上了旨,发伊犁,前几日,他的福晋求见,我见了,说是要跟着一同去,我应了,福晋毕竟是新觉罗氏的人,去那边有个照应,该带的东西都没少带,跟举家搬迁也没什么差别了,我想着这样也好,他用了鸦片,整日的胡言乱语,这次皇上是将他发,一次,说不定就是斩首了,去那边,重新开始,又有京城的基,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还有一桩事,是关于德麟贝勒的,要不要听,你自己选。”如姗知,富察府的事儿,一概传不到她面前来,除了她,没人敢跟宛瑶提起富察德麟。
“替我送些东西给他,不必跟他说是我送的,毕竟也有六年青梅竹的份在。”宛瑶太清楚鸦片是个什么东西,她就是用那东西,替紫涵报仇,让庆禧亲王成了废的。
如姗撇了撇嘴,直接踹了花盆底,盘而坐:“我以后,每日带着五阿哥来坤宁用膳,亏了谁,不能亏了五阿哥,正长的时候呢,不吃肉怎么成?”
如姗听后,嫣然一笑,她便知。
宛瑶眉弯弯,甜甜一笑:“诚心在心里,可不在嘴上,再者这是容嬷嬷小厨房的,坤宁上嘴严实着呢。”
如姗将自己所知,都说给了宛瑶听,细节虽未明言,宛瑶也知,德麟用了鸦片,必定说了那些什么共赴黄泉之类的话,否则颙琰也不至于这么打发了他。
嘉庆三年的腊月,过得极快,嘉庆四年正月初三日辰时,太上皇乾隆在养心殿病逝,享年八十九岁。
正月十五日,颙琰携宛瑶同乾清,将四阿哥绵忻继承大统的密诏,一式两份,一份放于正大光明牌匾后,另一份放于颙琰侧。
念佛以表诚心,你可倒好。”